“不,不止,从现在开始,我得到任何东西,都会为你双手奉上。”
求婚的浪漫不需要玫瑰,玫瑰藏在他的眼睛。
盛欲垂下睫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鼻尖红,视域里浮溅起迷蒙模糊的水雾,唇瓣咬在齿尖,薄长眼睫无可自控地不停颤动。
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甚至快要站不稳。
而素来桀骜轻狂的男人,不再自持高贵。
他还在继续。
继续诉说他的坚定。
继续完整诠释求婚的“求”字:
“你知道吗,直到想要娶你的那一秒,我才希望自己是他们口中的天才,能以最快的度,学会怎样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可惜在你面前,我没有捷径。”江峭笑得无奈。
没办法,他心甘情愿。
盛欲低眼注视着他,抿起唇,强行逼迫自己压下眼尾洇湿的水汽,半晌后,她嘴唇轻动,问他:
“那你…为什么选在这里……”
求婚。
她还是没能说出口。
这刻盛欲才有所了悟,这个动词,这个标示爱情与浪漫的词组,只有当眼前这个男人去诠释时,才会令她的心跳无处落脚,光是想想就足够悸动万分。
“远离喧嚣的人群,会让我想表白的心迹更清晰,”江峭诚实对答,
“另外,我不愿让你想拒绝的时候瞻前顾后,没有任何外部因素来影响你的决定,靠你的心就够了。”
算他细心。
盛欲的情感经历为零,但人都是会从细节里感受到被重视的。
盛欲点点头,算是认同。
“虽然你拒绝我我会伤心,但没办法,让老婆没有后顾之忧地做选择,是一个好丈夫的基本功。”
正经不过三分钟,江峭就对她挑了个媚眼,脸皮很厚地自卖自夸起来。
盛欲:“……”
真是多余应和他了!
可是江峭很快又回到正色。
gust用尽七年时间都没能领会的“温柔”,在这一秒心领神会:
“秧秧,就在这里,我想和你从须臾繁华走到末日,即使见证我们盟约的教堂破败如此,但我的誓言圣洁如初。”
“你愿意尝试……让我成为你的丈夫么?”
……
回琅溪的时候,盛欲也是和江峭一起乘坐他的私人飞机。
这次明显不同的是,轻形螺旋桨直升机换成了固定翼飞机,灰黑色倒三角支架的机身线条简练,平直延展的机翼却不减优美矫健。
“这飞机看起来好特别啊。”
盛欲感叹着走进机舱,又被满仓的景象吓到了。
十个座位几乎坐满了人,穿戴异常严肃。清一色贴身保暖材质的黑色制服,佩绑背带,更有甚者戴上了头盔和护目镜。
盛欲心里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一转身撞在江峭硬实精健的胸口。
“当然特别了,这可是明星机型,kodiak1oo,人称大棕熊。”
江峭不怀好意地笑着,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坐在座位上,不由分说扣上安全带。
盛欲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还在傻傻问:“有什么特别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江峭对上盛欲的视线,分外神秘地眨了下眼,反身在邻座坐下,随后给她和自己都带好降噪耳机。
动机轰鸣启动,飞机开始上升进入高空。
盛欲心里有事,她的脑海在不停回放,前两天江峭单膝跪地向她求婚的场景。
当时她给不出回复,只能结结巴巴地说:“让我考虑、考虑一下吧,这样……我先帮你保管着戒指。
她心乱如麻,一直在思考。
可江峭自从那天神色自如地,把戒指放进她手心后,就没再提起这件事。
像个没事人一样,心理强大得像个怪物。
飞机航行短短半小时之后,他们已经远离了闹市区,来到北湾郊外荒原的上方。
刚在打瞌睡的盛欲被江峭拉起来,懵懂间被一群人围住,和江峭“五花大绑”固定在一起,后背紧贴江峭的前胸。
“不是,不是,怎么了?!”盛欲满脸惊恐,扭头想去看江峭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