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怕是不愿意醒。”
祁苍深靠在床边,说话还有点漏气儿。这段时间他们好生调养,但身体恢复的却很慢。
大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醒来得知初景纯没了,谁心里都不好受。
而最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肯定是轩辕傲雪。
他早就提醒过了,轩辕傲雪姻缘不好。
但好像也没什么用,该爱上的人还是会爱上,该分离的结局还是会分开。
命运这种事,真的很好笑。不能抗拒,也不能推翻,每个人都行走在固定的轨迹上,而妄图改变命运,本身也就是命运的一环。
他算是看开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轩辕一直醒不过来,是她不愿意醒?”晏阳生扯了扯嘴角但笑不出来,只能重新将视线落到轩辕傲雪身上:“你又不是那种喜欢逃避的人,何必这样。”
司望北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无声的握住晏阳生的手。
看了眼司望北,晏阳生闷闷的将脸埋进司望北的胸口:“北哥。”
“让她再休息几天。”司望北轻声道。
晏阳生嗯了一声,和司望北带着祁苍深走出宫殿。
今天阳光很好,是决胜之都冬天很少看到的灿烂阳光。
决胜之都的冬天都是阴沉沉的,时常伴随着大风,几个月的冬天很少能见到太阳。
冬天的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亓官笑晚见几人出来,招呼几人过来喝茶:“她还没醒呢?我刚学着泡的茶,你们来试试。”
祁苍深走过去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不错,很符合你没心没肺的人设。”
所有人都在为轩辕傲雪担心,亓官笑晚还能学泡茶。
“大师兄呢?”晏阳生没看到楼袭月,不由问道。
亓官笑晚耸耸肩:“我还能管得了他?”
“也是,大师兄要去哪儿,想干什么,跟谁交代也不会跟你交代。”晏阳生拉着司望北坐下,端了杯茶给司望北,自己才捧着另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品尝起来。
“说的他会跟你交代似得。”亓官笑晚呛声道。
晏阳生咂吧了下嘴:“手艺有待进步。”
眼看亓官笑晚叉腰想站起来骂人,晏阳生抢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话头:“你最近怎么回事说说呗?”
亓官笑晚不自在的撇开视线:“我能怎么回事?”
“大家一醒,你就迫不及待的让我们搬回你的院子住。你哥那么心疼你,却都没拦着你。”
晏阳生本来寻思给亓官笑晚一点时间,结果都好几天了,亓官笑晚也没任何想跟他们坦白的想法,他只好自己问了。
“也没什么。”亓官笑晚说完,就看到晏阳生脸臭起来,举起双手投降:“我说我说,摆臭脸给谁看,服了你了。”
听完亓官笑晚的事,晏阳生又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其实你茶泡的还行。”
祁苍深撇了撇嘴:“安慰的有点过于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