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雨后背一寒,凉气从脚往上窜。
陈轩昂凑了过来,又说“姐,这孩子刚才一直在哭,肯定有事,你问问吧,到底出了啥事儿。”
电光火石间门陈思雨意识到什么了。
抱着孩子出了院门,她悄声问“宝宝,毛爷爷原来抱过你没”
燕燕撇嘴摇头,小声说“大炮叔叔送酒,他喝了酒就要抱抱,亲亲。”
陈思雨伸手在孩子屁屁上拍了拍,又问“他有没有这样拍过你”
燕燕毕竟已经五岁了,而因为院里的人都喜欢陈思雨,也因为陈思雨总爱给孩子们些糖啊果子的,格外信任这个姐姐。
孩子也意识到这是不好的事,所以悄悄说“有,但我哭了,我还跑了。”
不出所料,这孩子被个死太监那个了。
小孩子被那个,不但心理上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创伤。
各种炎症是会伴随她一生的,而那个孩子,是陈思雨最不能忍的。
不管男女
正好看到张寡妇刚从公厕出来,陈思雨伸手就扯“那老毛头压根就没骟干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让燕燕跟他玩,你疯了吧。”
“啥意思,他不是个老太监吗,啥叫没骟干净”张寡妇反问。
陈思雨气的拍了张寡妇两巴掌“那东西骟了还会长的,是男人,就只有风干了,挂在墙上才能老实,合着你个蠢货,还真以为老毛头是个好人”
其实是陈思雨判断失误了,她一直以为老毛头跟张寡妇有苟且,还想着让张寡妇进锅炉房,为了利益,她自然就会跟老毛头反目,并跟她统一战线。
谁知那胆小的死太监盯的不是张寡妇,假意对她好,打的是燕燕的主意。
毕竟是个母亲,张寡妇结舌半晌,突然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昨天晚上燕燕就在哭,说不想被毛爷爷抱去玩儿,难不成”又攥拳头“我去杀了他”
把张寡妇扯回来,陈思雨低吼“吵吵什么呀你,把事情张扬出去,街坊邻居都知道了,燕燕还咋做人”
“我,我可以说他那个了我呀,我要去举报他”张寡妇转身就要跑。
陈思雨再把这寡妇扯了回来,说“你为啥要脏了自个儿,再说了,你说老毛头那个了你,毛姆不信呢,整你呢,王大炮可是北城有名的混子,他要整你,你日子咋过”
张寡妇顿住,是的,毛姆最护短了,而王大炮,是北城有名的小流氓。
一旦反目,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欺负她的。
“咱得找个妥贴干净的法子,既不脏了你,还能一次性处理掉这件事才行。”陈思雨顿了片刻,说“这事你得听我的。”
她有一个既不用脏了王寡妇的名声,还能一举收拾了王大炮舅甥的好办法
回家,几大盆热水备着,轩昂正在擦桌子,见姐姐进来,丢了抹布就要走。
陈思雨说“轩昂,我准备把老毛头和王大炮一起送去劳改,这得你帮忙。”
不愧是黑心肝的忠犬弟弟,陈轩昂问都没问,就答“好。”
从衣柜底下再翻个弹弓儿出来,他出门了。
已经是夜里九点钟了,而此刻,该到大家出门解个溺,睡觉的时候了。
郭大妈上完厕所出来,正好碰上王大炮,彼此还点了点头。
结果刚转身,就觉得屁股上嘣儿,被人动了一下。
她不愿意相信,但扭头,只看到王大炮站在自己身后。
“你小子刚才动我屁股了”郭大妈说。
王大炮觉得可笑“大妈,就您那又老又肥的大屁股,我看都不稀罕看。”
郭大妈都六十了,可不是个肥大屁股。
她很生气,甚至觉得受到了羞辱,但她忍了,只呸了一声,进院子了。
院里一个姓王的小媳妇也准备解溺睡觉的,刚从茅厕出来,怎么觉得屁股后面嘣儿一下,前后左右一看,没人呀。
厂长夫人苗清去上厕所,刚提起裤子走出来,也觉得屁股得儿一下。
她正四顾着,黑暗中,小媳妇说“有人动我屁股了,但跑的贼快”
俩人对视一眼,其实心里已经有那个动屁股的人选了。
进门,正好看到王大炮三摇四晃的在院里晃悠,对视一眼,怒火燃眸。
而因为毛姆给露了口风,说马上就能拿到七千块的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