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掉了鞭尾,辫子便完全散开,像是扣了一碗面条在头顶,头如面条一样呈波浪状披散。
乍一看,几分英气便挂她眉宇上,嘴角尖尖,衬得她这个人少年意气风,好锐气!
只是可惜了她手上那撮长,“就这么砍了?”老十四嘴角不自觉地声。
好可惜呀~
“嗯嗯。”钱烂烂毫不在意,她只是嫌弃头太长洗了不容易干呢!
“身体肤受之父母!”老十四皱脸不悦。
噢,钱烂烂最讨厌这种说教模式了,撇撇嘴:“你管得着?”
“那你骗我这事儿怎么算?”老十四觉得他需要一个解释,故而说话的分贝加大了不少。
她瞟眼看过去,嘟囔了句:“有必要揪着自己的愚蠢过不去吗?”
啊啊啊?
老十四:“……”我是这个意思吗?
“喂,你找我什么事儿?”反正看的出来老十四也不是很生气她隐瞒身份的事,钱烂烂就转移话题。
话锋一转,老十四明显就察觉到钱烂烂的意图,道:“别打岔,你可还没给个交代,就想这么稀里糊弄过去了?”
钱烂烂不耐烦道:“唉,你没事就滚蛋,我还要洗头。”
额?
说罢,钱烂烂就要朝那帘子遮掩处走去,那里水汽正氤氲飘飘然。
所以,她刚刚是在……
嗯……老十四想,刚才为什么要和那个小矮子折腾辣么久?
懊悔,应该早点进来的。
想着,他就一掌拍上大腿,气愤!又朝门口瞪去,目光像子弹一眼嘣去,凶狠的要射杀小药童。
“诶,不是,我找你要点药。”老十四冲钱烂烂离去的方向叫道。
“什么药?”她回头看去,波浪头遮住了她半边容颜。
“就是我这个身体很酸,你有没有什么药?”酸到想笑的那种。
钱烂烂想了想,说:“有啊。”
“快开给我。”老十四说。
“你找太医开去。”钱烂烂摆手,显然是不想帮忙的,而后就朝里边走去了。
“诶,不是,那群庸医给我开了药。”老十四跟了上去。
“那不就行了?”钱烂烂不耐烦了,这厮到底要干嘛?像个狗皮膏药那样黏着,委实叫她不舒坦。
“我不还是浑身酸痛吗?”老十四委屈道。
“那你找他们算账去嘛!”钱烂烂提点他。
早就一人踹一脚了,老十四又问道:“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我快点好。”
钱烂烂一口否决:“没有!”
“太医做不到的事我怎么知道呢?”不要太抬举我了,钱烂烂不想帮忙,反正痛几天就过去了,疼的又不是她。
“你骗我,太医院院都看不出我中的蛇毒,你却可以解毒。”显然就是比那帮庸医还要厉害,老十四说:
“不要谦虚!”
“呵呵……”钱烂烂笑笑,直截了当道:“不想。”
“啊,为什么,我都快难受死了。”老十四说。
她无情道:“那你就忍着。”
“诶,咱俩不是一伙的吗?”老十四怒道:“你这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停,打住!”
“可别道德绑架!”钱烂烂说:“要去采药,我可不想又进一次山。”
这话一听,老十四就恼火了,拉开帘子指着站在门口的小药童朝钱烂烂要解释:“那他怎么回事?”
“他怎么了?”钱烂烂问,门口的小药童傻愣愣地站着,不知道老十四又在针对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