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
“走水啦!走水啦!”
只见一人惊恐大声喊道。
“哪里走水了?”
“你们看不见么,那里,还有那里,全都在冒烟。”
“你看清楚,那些都是什么方。”
“什么方?”
“书店!他们都在烧有关苏子瞻的书籍。”
“。。。。。。?”
一点也不夸张说,此时此刻,全城书商都在焚烧有关他苏子瞻的书籍。
随处可见浓烟滚滚。
那集聚贤的东主,更是绝,听闻此事,是二话不说,直接拉上妻儿跑路,啥都不要了。
这个罪名不可怕,可怕的是张三啊。
张三说是这罪,不是也是啊!
这罪名若以最高判罚来处置,那就是绞刑啊!
此时不跑路,更待何时。
好在开封府的人及时赶到,将他们给拦了下来,带回去审问之后,又好生安慰他一番。
开封府认为,集聚贤就不可能犯这罪。
。。。。。。
王安石庆幸自己听从吕惠卿的建议,不然的话,这风头还真有可能被张斐给抢走。
这个罪名绝对是火上浇油。
一个是文人最讨厌的事,一个是文人最害怕的罪名。
二者合一。
简直就是一个怪胎。
他自己都非常好奇,赶紧去预定席位。
。。。。。
本还想将这官司扔去司理院的吕公着,此时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念头,因为所有的听审位都已经被预定,就连那甬道都被纳入听审席位。
清一色,全都是文坛大老。
司理院那小院,哪里装得下啊!
关键,这么多大老,要审得不好,那可就丢人了呀!
吕公着忽觉亚历山大,但是此事已经引起民间很多现象,得赶紧审理,于是他直接安排明日开审。
。。。。。。
大理寺。
“这小子真是唯恐下不乱啊!”
司马光是直摇头道:“随便一件事,只要落到他手里,必成大事,若是个个耳之人都如他一样,那还得了啊!”
说到这里,他瞧了眼对面的许遵,“真是名师出高徒,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许仲途本是第一奇葩,跟张斐一比,太正常了。
许遵很是羞愧道:“说来司马大学士可能也不信,我只是给了他一些帮助,真没教他什么,若是教了,我也感到自豪。”
说着,他又赶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听闻吕知府又打算在府院审理此桉,司马大学士何不借此桉,试验一下法?”
司马光摆摆手道:“凡事都得师出有名,如今我都还未奏请官家,就贸然干预开封府审桉,只会贻人口实。如果这司法改革是从违反规矩开始,又如何能够成功。”
许遵稍稍点头道:“那倒也是。”
在行事作风上,其实许遵跟王安石更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吕公着本就是被迫在府院审理,你稍稍干预一下,将这官司拿来实验一下,有何不可,这又不影响公平公正,只是改变一下流程。
司马光不同,一步步来,讲究谋而后动。
此番司法改革,张斐都是提供现成的给他们,但司马光却寻思着,要先去培养人才。
这得猴年马月去啊。
。。。。。。
翌日!
这大清早的,开封府院内已经是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