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喝酒了。”不等盛欲接话,他犹自调转话锋,指骨有力敲扣两下台面,腔调慵懒,
“要不要赏我一口?”
盛欲还在努力平复呼吸,也努力适应江峭突然间的人格切换,轻喘出声:“可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是啊,那不如你来喂我吧。”
他捏起她的脸蛋,掩下不属于‘GUST’该有的柔情,故作危险地露出虎牙,“既然你这么厉害,用一个吻就能把我叫回来,说不定有你的参与,我会坚持久一点不让他出现。”
盛欲仍然犹疑:“但是……”
“你在犹豫什么?”江峭盯视着她,识穿她,看透她,沉哑低嗤了声,说,
“是舍不得我,还是说你敢强吻,却不敢面对我们亲爱的窄桥?”
“我哪有!”盛欲立刻大声反驳,言辞却磕绊,“我、我只是担心这样换来换去的,对你身体不好!”
如此羞恼,像被完全说中那样心虚。
风穿过山林间,树叶鸟鸣纷纷嚎啕呜咽,闪电在刹那间撕破夜空,轰雷声迟迟不来,让盛欲紧张不安。
“看来,你走不了了。”江峭懒沓沓地扫了眼外面,眉骨略挑,“正好,今晚你就试试我。”
“试试你?”盛欲有点没懂。
江峭掐起她的下颚,视线再次落定在她的软唇,接下她的疑问,哑然勾笑:
“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盛欲忽然抿唇沉默了下。
见她不说话,江峭笑眼顽劣,指尖一松放开她,问她:“怕了?”
“怕什么?”
不料盛欲并未被他吓住,反而挑眸看他,眼里毫无半点退缩的意思,反问地出其不意:
“你会把我也关进笼子里吗?”
“你在为了他质问我?”
江峭默声停顿了下。半晌,他才分辨出那是心疼的情绪,不剧烈,却刺痛难忍,“我不会用任何手段控制你,秧秧。”
他又一次掩饰,这种莫名多余的情绪,换上调侃姿态:
“说说吧,这段时间都跟他学什么了,你变得这么胆大包天。”
在意她,心疼她,酸溜溜的醋意,真的只是来自【窄桥】吗?
此时的江峭不敢确定。
盛欲笑了,话接得很果断。
她说:“当然是老师教什么,我学什么。”
怕?她为什么要怕?
GUST刚刚切换回来,他没有记忆,他对自己这段时间做过什么,跟她一起经历过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进展到哪一层,哪一步,一切种种他都一无所知。
感觉到慌的人应该是他吧。
所以从刚才到此刻一直都在表现强势,实际上,是不是在遮掩因记忆断层而令内心不安呢?
更何况,江峭绝不会伤害她。
无论是哪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