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嘛,什么黄金万两,三茶六礼的倒也用不着,你给一万两白银就成。”
刘氏声音洪亮,说话间,还特意睨了我一眼,眼神里尽是轻蔑和挑衅,好似赵延卿真的会受她威胁,立刻休了我迎她的女儿进门似的。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更是低估了赵延卿。
“刘氏,你脑子似乎不太清醒?”
“也罢,既是进了牢房,总要受些苦才是,你说对不对?”
刘氏正得意洋洋,赵延卿冰冷的声音忽然将她打断。
他嘴角含笑,目光却是阴寒至极,未等刘氏反应,又转头吩咐狱卒,“去,把刘氏给本王拖出来。”
闻言,候在一旁的两个狱卒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刘氏架起,拖着便往外走。
见状,刘氏顿时就懵了,她挣扎着,大骂赵延卿以权压人,欺负良民,嚷嚷着说是要告到皇帝跟前。
可她哪里知道,赵延卿原本就是个佞臣贼子,岂会怕她这等可笑的威胁?
于是,刘氏不仅没等来白银万两,还被赏了几十个耳光。
男人下手本就极重,一顿巴掌下去,刘氏干瘦的脸肿得像猪头,疼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她瑟缩在草堆里,惊恐又诧异的瞪着赵延卿。
杨三旺见自家女人挨了揍,本想替她出头,结果赵延卿一记刀眼看过去,他又吓得立即缩了回去。
赵延卿冷嗤了声,缓然走到刘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道,“刘氏,你背后的人是不是
忘记告诉你,我,赵延卿,当朝的容王,原本就是个无恶不作的乱臣贼子。”
“强抢民女?欺压良民?”
“本王连御史都敢杀,你杨家又算个什么东西?”
“还想让本王娶杨芸芸?你怕是没睡醒!”
他扬起唇,眼睛里尽是讥诮和杀气。
话落,狠狠一脚又踹刘氏嘴上。
刘氏本就被抽得鲜血淋漓的嘴巴,当下又肿了一大圈儿,血液顺着口腔涌出,下半张脸瞬间血肉模糊,瞧着十分骇人。
杨三旺见到这一幕,更是吓坏了,慌慌张张就躲到了角落里,生怕赵延卿下一脚就踹到了他身上。
刘氏瑟缩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看着赵延卿的眼神也从方才的嚣张得意彻底变成惊悚恐惧。
牢房内,浓郁的血腥味儿逐渐蔓延。
赵延卿负手站在原地,嗤笑着瞥了眼已然缩成一团的杨三旺夫妇,吩咐狱卒道,“你们两个,去请个大夫给刘氏看看伤,再让厨房做些好酒好肉送过来,还有,自即日起不准给他们恭桶,也不要清理牢房内的粪便。若实在太臭,就将这间牢房用铁皮封起来。”
短短的几句话,平静而从容,却让杨三旺和刘氏再次崩溃。
杨三旺胆子小,敢怒不敢言。
刘氏则是口齿不清的哭嚎起来,嚷着要去告御状。
赵延卿根本不理会她,只抬起脚在草堆上擦了擦鞋底,便转身踏出了牢房。
再出来,江玉已在外头候着了。
看到我,他表情微
顿了下,又望向赵延卿,有些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