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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忘记其他人分不出超自然生物和普通人的差别,有时候也几乎忘记别人根本不了解变种人和变形人。“他是做测量的。”我说。“来吧,帮你介绍一下。”

“抱歉我们才进来就离开,”我朝在座灿然一笑。“我忘了该有的礼貌。”我对欧喜得介绍塔拉,他表现出适度的欣赏,然后换塔拉介绍我。“苏,这位是富兰克林•莫特。”

“很高兴认识你。”我说着伸出了手,这才察觉自己的失礼。吸血鬼不跟人握手。“请原谅。”我急急的说,并以挥手代替握手礼。“莫特先生,你住在杰克逊吗?”我下定决心不要害塔拉难堪。

“请叫我富兰克林吧。”他说。他有一副圆润的好嗓音,带点意大利口音。他死时应该是五十多到六十岁出头,头发和胡子是铁灰色,脸部线条分明,看起来健壮又有男子气概。

“是的,我住在此地,但我的生意在杰克逊,鲁斯顿及维克斯堡都有分公司。某次在鲁斯顿的集会上认识塔拉。”

接下来大家进行了一连串社交礼仪,包括就座,对男伴们说明塔拉和我是高中同学,并点好饮料。

当然喽,所以吸血鬼都点了人造血,托博,塔拉,欧喜得和我则点了调酒。我觉得另外一种香槟鸡尾酒可能比较好喝,所以和昨天点的不同。女侍是变形人,动作很奇怪,走路像偷溜似地,好像也不多话。

看来月圆之夜对每个人各有不同影响。

在这个月圆之夜,半人半兽顾客大减,很高兴黛比和男友没来,连变种人骑士都寥寥无几。吸血鬼和人类倒是比较多,想不透杰克逊的吸血鬼如何保持酒吧的隐秘,因为有许多超自然生物都在带着人类伴侣,当然会有人想对记者泄露此处,或者只是对一群朋友提起吧!

我问欧喜得,他低声回答“酒吧有咒语保护,你无法告诉任何人怎么来的。”

那我可得试一下咯,看看对我有没有用。不管它叫什么,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我要是愿意相信世界上有吸血鬼,狼人和变形人这些玩意,再加上个巫婆也不难。

我坐在托博和欧喜得中间,为了制造话题,我便对托博问起酒吧保密的事。托博似乎不介意和我聊,而欧喜得和富兰克林•莫特则发现彼此有些共同点。托博洒了太多的古龙水,但我没有屏住呼吸抵挡。他正陷入热恋中,另外,他还是个迷恋吸血鬼式性爱的男人这两种状态不一定总是同时出现。他既残忍又聪明,但不明白人生怎么会出现这么奇特的转变(他的心也是一座巨大的广播电台,所以我才能这么清楚他的人生)。

他也提起欧喜得所说的咒语。“不过,有另外的方法防止泄露酒吧的任何状况。“托博仿佛正在考虑要仔细还是简洁回答。我看着他愉快英俊的脸,提醒自己他明明知道比尔被用刑却漠不关心。真希望他会想到比尔,这样我就能知道更多,起码我可以确定比尔是生是死。“嗯,苏琪小姐,酒吧靠恐吓和刑罚杜绝任何人泄露店里发生的任何事。”

托博兴趣十足的说。他很喜欢这种方式,也喜欢自己已经赢得罗素•艾丁顿的“芳心”他的爱人是个可以随意杀戮,万人畏惧的人物。“任何吸血鬼或者变种人——事实上任何超自然生物都包含在内,相信我,你还没见过几个——只要带人进来,就必须为对方的行为负责任。例如,假使你打算今晚回去后联络小报,欧喜得就责无旁贷,非得追到并且杀了你不可。”

“我明白了。”我真的非常明白。“要是欧喜得鼓不起勇气呢?”

“那么他自己也就会丢掉小命,猎杀人物则有赏金猎人接下。”

我的老天呀。“还有赏金猎人?”欧喜得应该可以告诉我更多的,这个发现令我不太愉快。我的声音一下子可能变得有点低哑了。

“当然,在本区穿着骑士皮装的变种人就是。其实,他们正在酒吧里四下打听,因为”

他的表情锐利起来,充满怀疑。“骚扰你的那个人你昨晚还有再见到他吗?离开就把以后?”

“没”我说出(技术性)的实话。我“昨晚”是再没看到他呀。

我知道上帝对技术性实话有什么看法,但我也推测它希望我能自救。“欧喜得和我直接回公寓,我心情坏透了。”我像个不习惯酒吧搭讪事件的端庄女孩一样低垂着眼,这也跟事实有点距离,虽然山姆已经将搭讪的机率降到最低,而大家也都把我当成疯子看,对我没兴趣,我还是得偶尔忍受客人的冒犯,以及一堆醉到不在乎我是疯子的人,对我似有若无的勾引)。

“当时都已经快打起来了,你的表现真的很勇猛。”托博发表意见。他正想着我昨晚勇气十足的样子和今夜的端庄贤淑大相径庭。要命,我演的太过火了。

“勇猛就是苏琪的写照。”塔拉的插话很令人愉快。“大概一百万年那么就,我们在舞台上跳舞时,她就勇敢的很,我刚好相反!两只脚抖个不停。”

谢谢你啊,塔拉。

“你会跳舞?”富兰克林•莫特问道,他的注意力被这番话吸引过来。

“哦,会啊,我们还赢得了才艺竞赛。”塔拉告诉他。“有件事我们当时不知道,直到毕业有了些社会经验,才发现原来我们的舞步有,额”

“sex暗示。”我直言不讳。“我们两个是那所小高中最天真无知的女生,却把mtv里的舞步原封不动的搬到舞台上。”

“多年后我们才明白,校长为什么猛流汗。”塔拉说,她的笑容无赖到迷人的境界。“既然提到这件事,干脆让我去跟dj商量下吧。”有个吸血鬼在小舞台上摆了些音乐设备,她起身走过去,只见他弯腰专心听了一会儿后便点点头。

“哦,不会吧。”我等下会尴尬死。

“怎么了?”欧喜得乐得很。

“她想和我重跳一遍那年的舞步。”

果然,塔拉挤过人群回来找我,笑的十分灿烂,我虽然想到二十五个不从的好理由,但她已经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起来,显然脱身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它跳完。塔拉满心想表现一番,而她又是我的好友,我只好依她了。大家才让出空位,佩特•班纳塔(patbenatar)的{爱是战场}loveisabattlefield随即开始播放。

很不幸,我竟然记得每一次的碰撞和磨蹭,还有翘屁股。

当年,无知的我们模仿双人溜冰排舞,于是整场舞不停地爱抚(或贴紧)彼此。除了用脱衣服吧女同志的挑逗之舞来比喻,还有什么更传神呢?大概很少吧。并非我去过脱衣舞吧或者色情电影院,只是此刻的约瑟芬酒吧出现一种sex欲高涨的气氛,就跟当年一摸一样。我不喜欢因此成为众人渴望的对象,却发现内心涌现了一股力量。

比尔曾让我身体体验美好的sex,我也知道自己的舞蹈就像在宣告我很享受sex,塔拉也一样。我们邪恶的堕落地共享{我是女人,听我尽情嘶吼}的时刻。还有,唉,爱当然是一种战场,班纳塔说对了。

我们侧身对着观众,塔拉在最后几个小节握住我的腰,我们一起扭臀,最后往地上一扑。音乐嘎然终止,全场瞬间寂静无声,随即便爆出喝彩和口哨。

吸血鬼们开始渴望我和塔拉血管里流动的鲜血,我从那些饥渴的脸便看得出来,大腿内侧的大动脉特别吸引他们。我也听到狼人正在想象我们的味道有多棒。我走回位子时,觉得自己简直“秀色可餐”塔拉和我一路都受到轻拍和恭维,还接到许多邀请。我一度想接受一位吸血鬼的共舞邀请,他有一头黑卷发,身高和我差不多,长得像小兔子一样可爱。但我最后只是笑一笑继续前进。

富兰克林•莫特特别高兴。“哦,你们说的一点也没错。”他服侍塔拉落座时说道。我注意到欧喜得坐着怒视我,逼得托博只好弯身替我拉开椅子,只见他手忙脚乱地应付忽然降临的礼节需求(他的姿态还得到罗素在肩膀上爱抚了一下。)“真不敢相信你们没有被退学。”托博说着想掩饰他的手忙脚乱。我从不认为欧喜得会是占有欲强的混球。

“我们一点也不知道,”塔拉笑着抗议。“完全不知,只是不懂当时大家在大惊小怪什么。”

“你的屁股被什么东西咬了吗?”我非常小声的问。等我仔细的听,便明白他为什不高兴。他正在气自己对我招认还没有忘掉黛比,否则他今晚就可以下定决心和我上床了。他为此既生气又内疚,偏偏现在又是月圆之夜,想想看,在某种程度上,这可是一个月里他专属的日子。

“你好像不怎么想找你男友嘛,是吗?”他有一种讨厌的声音冷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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