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悠看完纸条,便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女人,那女人手里正拿着茶杯喝茶,看见梁悠的眼神却突然将茶水喷出来,便剧烈的咳着,显然是呛到了。
梁悠微微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与张大胡子是什么人……”
那女人见梁悠要与自己唠起家常来,急道:“张大胡子被人绑架了!”
正文杨朗的心思
杨朗的心思
梁悠眼见这个女人递来纸条的手心全是汗。这春风正烈的时节,只有一条可以解释,那便是这个女人比梁悠更为紧张。
梁悠还是老样子,拿起茶杯放在鼻子便闻着,见这女人比自己还着急,她则是微微一笑,道:“只为这事?”
这四个字让那女人心里犯了嘀咕,原本以为梁悠听到这个消息定会从座位上跳起来,然后追问到底是怎么事,如今却不冷不热的,没得办法,索性自己大概讲来:“张大胡子运粮的边关,被山匪截住,如今人和粮草都在山匪手中,山匪的条件只是让张大胡子出钱将粮草买回便可,所以找到了你。”说完那女人也是在观察一下梁悠的脸色,又补充道:“你别误会,我只是中人。”
梁悠在椅子背上一趟,伸个懒腰,道:“我确实认识一个叫张大胡子的,不过我们并没有什么交情。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若是他将来肯双倍还我的钱,那便还有的商量,否则免谈。”
那女人一听这话,顿时犯了难,道:“我说了我只是中人,替人传个话,这些事我做不了主。”
梁悠站起身来,道:“那就没的谈了,以后没什么重要不要到军营烦我。”
当时张大胡子一百个肯定,说是梁悠定不会利用军队,否则拿自己的脑袋说事,如今见梁悠就这么要走,那女人赶紧起身,道:“梁小姐不要着急,我可以去问问,不过你要知道做糊涂事的后果。”
梁悠站在门口,知道她是指自己带着军队去,便头也没回,道:“那现在便去问吧,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那女人顿时傻坐在椅子上,自己冒着风险与边军的人打交道,人家却是含糊其辞,不禁坐下来思考起来。
梁悠潇洒的走出茶馆,一出门拐个弯,便加快脚步。骑马找到王福来,令他监视并跟踪那女人。
梁悠骑马回到军营,不知该怎么办,若是凭自己的实力,还没有那两下子,索性去找杨郎罢,必定这时候是多一个人便是多一个希望,再者张大胡子的粮草也有自己的一份。
在杨郎的大厅门口徘徊了好久,不敢贸然进去,怕就怕杨郎怀疑自己,歪头看向厅里,杨郎还在桌前看着地图,不时的叹气,梁悠心想他一天就不知道为自己活几日么!不过身为边关将领,着实为与魏国的关系所烦恼。
梁悠心里打定主意,敲门进屋,杨郎对梁悠宛然一笑,收起地图,命士兵沏来茶水,道:“先生今日怎么这么闲着?你的青菜怎么样了?”
梁悠拿出手绢,在手里转着圈。脸上满是困惑,杨郎知道梁悠不惯求人办事,见其找到自己,定是有要事,便道:“若是有事,先生只管讲来,我杨郎即使办不好,也定会为先生收住口,不会与他人晓得。”
这简单的道白无疑与梁悠一颗定心丸,但他最不想伤的也是杨郎,好在他没有认出当初运粮的便是自己,若不是为了父母…
想想自己都觉得后悔,既是踏上这条路,便很难回头,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了。回头看看房里没有他人,摸摸鼻子,道:“我一个朋友遭到绑架,今早将消息传过来了。”
杨郎听到先是一愣,暗道梁悠在这镇上的朋友几乎没有,不过既是找到自己,便是第一次求自己办事,便道:“既是先生的朋友,那便是我杨郎的朋友。”
梁悠听到这话没有并没有得意,她知道杨郎一定会帮她的,只是怕他见到张大胡子,想起自己来,便道:“大人若是没得空,我自己带着郑青也可。”
杨郎听后哈哈大笑,脸色稍微下沉。眯起眼睛,道:“梁先生莫不是小看我杨郎了,我杨郎自问从没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
梁悠原本想推掉杨郎,自己带人赶去,如今得了杨郎的误会,也只好这般决定了,当下道:“大人若是能亲自赶去,梁悠当然是十分欢喜,梁悠在这先谢过大人了。”
杨郎带着疑惑的眼光看了下梁悠,揉揉太阳穴,道:“就这样定下吧,我只等你的通知。”
转身拿起地图查看着,梁悠万福便要走,却听杨郎道:“绑匪的情况记得要摸清,不然很容易毁掉你的朋友。”
梁悠万福,道:“已经安排下去了,只待人家再次上门。”
就这样,杨郎没有多问,梁悠也没有多说,俩人各自忙去,梁悠这时心里很乱,不知该做些什么事,便去自己的小温室看看。以泄心中闷气。
梁悠翻看着自己的小菜地心里还是不得清静,心里乃是放不住事的人,有事便去想做,可现在却在这里傻等,梁悠并没有怨恨张大胡子几次三番的来麻烦自己,因为她知道张大胡子的想法,自己被绑,家里剩下老婆孩子,若是绑匪反悔,那不但人财两空,就连老婆孩子也得受牵连。他找到自己乃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
心里有事,便没有心思再摆弄自己还没发芽的小菜,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父亲的咳嗽声提醒她该去拿些木炭回来,这个时节正是白天热、晚上冷、外面甚至比屋里还暖和的恢复季节,过段时间青草便会发芽,大地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