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见状，勾了勾唇：“看样子，你是已经猜出推波助澜的人也是我了。”
姜姒浅笑：“我看过林沫雪的账号，事情爆发后，也只有几千的关注量，说明她之前根本没什么人关注，一个没有关注量的号，发的又只是指控领导，这种事在小绿书上每天都会发生。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背后是有推手的。”
顿了顿，姜姒继续道：“事发后，三家店店长集体失踪，而老夫人您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在三人同时关机的情况下找到他们出来澄清事情来龙去脉，也就不难猜出了。”
裴母呷了口茶：“如果说在这件事里，我只是推波助澜，并不是总策划，你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姜姒浅笑着端起茶杯，“您是裴老夫人，用不着这么复杂的办法，如果您想让我死，直接动动手指头，我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
裴母动了动手指，片刻，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是真的聪明，难怪阿砚这么喜欢你，要是你就是苗澜的女儿，该多好。”
姜姒：“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说。”
姜姒抚摸着茶杯：“老夫人折腾这一遭，何苦呢？”
她完全可以不澄清，任由事态发酵。
“其实整件事很简单，我就是想让你多些是非，离开阿砚，阿砚马上就要结婚了，天生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要是被外界挖掘出你是阿砚女人，裴家脸面会丢尽。
而我之所以选择澄清，也很简单，是阿砚要求的。”
说完这话，她笑了起来，看得出，这是真正的笑：“你也很惊讶吧？”
姜姒没有掩饰眼底的讶异，心漏拍了好几下：“是，他对我的事一向是漠不关心。”
“那你就不好奇，他这一次为什么这么上心吗？”
姜姒抿唇，藏在桌底的手微微蜷曲：“还请老夫人指教。”
“这就要从三十年前说起了……”
我可以帮你离开裴砚
裴母姓梅，三十多年前，梅家是京都大户，现在亦是，只不过已经不能和裴家比肩。
“我和阿砚爸爸是商业联姻，毫无感情，有了阿砚之后，我便觉得完成任务，开始流连于各种各样的舞会宴会……”
说到这，裴母笑了下，“年轻爱玩，但爱玩就容易出事，在一次宴会中我喝醉了，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
他一看就是那种很会哄女人的男人，流连花丛，风流恣意，我那时没有谈过恋爱，也没什么经历，很快就坠入爱河。
但是这件事没有多久，就传到了阿砚爸爸那去了。
裴家自然是容不得这样的丑事，命令那男人连夜滚出京都，再也不准踏足。”
裴母说话时，姜姒一直在注意她的神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