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住黑羽快斗的领口,将满目震惊的面庞拉到自己眼前,抬头咬住他干燥发白的下唇,毫无章法地撕咬着、碾磨着,虔诚的誓言在齿间流转。
“而我,永远都会爱你。”
盛放
工藤新一仿佛置身在一片咸湿的海潮之中。
灵巧的舌尖在他口中肆意地探索,贪婪的攫取着口腔里的空气。轻微的缺氧让他的大脑有些昏沉,脸上浮起一层艳丽的绯红,从面颊一路染到眼尾。
他的眼睛失神地半张着,迷离中透着一丝费解,似乎是在困惑,自己是怎么就从窗边躺到了床上?
舌尖滑过软溽的上颚,情欲在交缠的唇齿间不断地积攒,吞噬着理性的神经。工藤新一几乎要陷进这无边的情欲里了,□□在叫嚣着沉沦,神智不过是负隅顽抗。
他努力地维持着脑海里的一丝清明,舌尖微卷推拒着对方持续性地侵入。
他话还没问完呢?
或许是感知到他的推拒,黑羽快斗万分不情愿地退出了温热的口腔,意犹未尽地在唇瓣上轻啄了几下,微支起身子看向身下的人。
是含苞的玫瑰,是滴露的花枝,是清雅的芝兰研出诱人的绯丽,是圣洁的天使跌落俗欲的凡尘。
他面色潮红的躺在黑色的床单上,湛蓝的眼眸泛起情欲的水泽,嘴唇微张着,唇瓣被研磨的鲜红糜丽,嘴角渗出一丝清亮的津液。纽扣半开的白色衬衫散在身下,瘦削的双肩连着精致的锁骨上下起伏,白皙的肌肤透出淡淡的薄粉,在衬衫的遮掩下半隐半现。
绮靡绝艳,摄魄惊魂。
黑羽快斗呼吸愈发低沉,拇指轻柔地碾过被吸吮得有些红肿的唇瓣,沙哑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工藤新一急促地呼吸着,试图补回刚刚丢失的氧气,清新的空气窜入大脑,神智逐渐清晰。
“我还没问完呢。”酸软的手指无力地抓住黑羽快斗褶皱的衣领,“你先交代清楚,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他恶狠狠地瞪着眼,语气强硬,一副不交待清楚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黑羽快斗嘴角溢出一丝轻笑,愉悦的笑意顺着眼角一路爬到眉梢。他最爱他这副模样,水润的眼底噙着几分薄怒,锋锐的目光衬着绯红的眼尾更添明艳,像只矜贵又倨傲,惹人爱怜又故作凶狠的小猫。
“当然,”他俯下身,湿热的气息钻入耳膜,将暧昧地低语送入脑海,“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些问题,要请名侦探一一解答。”
“什……什么问题?”
这个人……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
“比如,这些伤疤,每一道,是怎么来的?”灼热的呼吸打在浅淡的痂上,粗粝的表面激起一阵轻微的瘙痒感,“我全部都想知道。”
“我哪儿记得住……”工藤新一侧过头,鸵鸟一般将脸半埋进枕头里,小声地嘟囔着。
“是吗?”
黑羽快斗的双手缓缓移到腰侧,在腰窝处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工藤新一瞬间软了腰肢,唇边溢出一丝轻喘,他忙咬紧下唇,试图将这样羞耻的声音咽回气管里。
可那双手仍不肯放过他一般,顺着腰肢点点下滑……
“别……”工藤新一倏地呻吟出声,手指将身下的床单攥成一团褶皱,脚趾难耐地卷曲着,绷成月牙的弧度,“别碰那里……”
“名侦探,”黑羽快斗一脸认真地说道,“做人要诚实。”
这个人,竟然敢厚着脸皮跟自己说做人要诚实?工藤新一内心瞬间掠过了十八种怼回去的方式,可身下作乱的手已经搅得他神昏智迷,一开口尽是细碎的吟哦。
“乖,名侦探,告诉我,”他重新覆上锁骨下骇人的疮疤,“它是怎么来的?”
“匕……匕首,”工藤新一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微弱的声音夹杂着细碎的哭腔,条件反射般回答着怪盗的所有问题,“就是那次……在组织里……”
“那这里呢?”胸口上横亘着一条狭长的伤口,斑驳扭曲。
“嗯啊……那是,鞭子……对,鞭子……”
“还有这里……”
灵巧的手指掌控着欲望的门锁,湿热的吻在丑陋的疮疤间反复流连,磁性的嗓音魅惑着所剩无几的神智。他在情天欲海里受着温柔的刑讯,一五一十地回答着判官全部的问询。
“呜嗯……我真的不记得了……”工藤新一已经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这场磨人的审讯绵长的看不到尽头。这人连一些细小的伤口都不放过,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那里有伤。
他的身体浮起一层细密地薄汗,衬得肌肤润泽透亮。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审讯的一部分,如果是,那他的确毫无招架的能力。
“名侦探,”黑羽快斗似乎终于决定让他通过这场审判,“希望未来,当你看到这些伤疤,想到的不再是那些糟糕的日子。”
他缓缓移到工藤新一的正上方,专注而痴迷地看着他因快感而涣散的眼睛,仿佛在欣赏自己完美的杰作,“而是现在,是我。”
他的双手顺着小臂缓缓下滑,眼底涌起情欲的暗潮。
“我也有一个秘密,要向名侦探坦白。”
工藤新一的眼睛失神地张望着眩晕的天花板,细软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头,嫣红的唇瓣微张着,腰肢不由自主地抬离了床面。
这个……混蛋。他意识模糊地在心底暗骂,身下的酸胀感逐步占据了他全部的神经,让他无法进行有效的思考。
竟然选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事情。
灼热的指尖将工藤新一紧攥床单的手轻轻掰开,翻成手心向上。十指一根一根插入汗湿的指缝间,却没有就此停住,而是沿着床单继续往外滑动,直到将自己的手腕送进摊开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