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言，我现在说自己很后悔……你肯定也不会相信了。在遇见你，认识你之前，我确实有做过陷害温将军贪污军饷的事情，遇见你之后，也确实想要利用你引出别人……”
“在你提出拉拢长公主时，比起支持你想做的事情，我更多想的是利用你，得到长公主的帮扶，成就我自己的帝业。”
李弘晖痛苦地将脸埋进双手中：“我利用了你，但我却也爱你，对不起，我……”
“爱？”温知言笑了，“或许有一点吧，但那一点真心，在男人对权力的追求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你的爱可以给我，也可以给其他女子，那不是爱，是逗着玩，是觉得有趣，是新鲜，唯独不是爱。”
温知言倒出一粒药丸，递给李弘晖，李弘晖苦笑着接过。
“知言，你说的对，我不配爱你。”
李弘晖将药丸吞下，眼前浮现出二人在福王府的点点滴滴。
“王爷，你来尝尝知言炖的这汤味道怎么样？”
“湖边春光正好，若是养上一池锦鲤，更显得这湖水灵动，清风吹拂，波纹荡漾，柳条飘洒，好美好美。”
“今夜月圆，知言好想父亲母亲，往年母亲会亲自带着我和妹妹们做月饼，今年却只剩我自己了。”
“言儿，别动，你画这娇梨妆的样子，好美。”
“那王爷日日给我化妆吗？”
“好，若言儿喜欢，我便日日给言儿化妆！”
温知言笑着看着镜子，又扭头抬脸看向李弘晖，二人对视，笑得一脸甜蜜。
李弘晖俯下身，将温知言抱在怀中，看着镜子里二人紧贴的脸，内心生出圆满的感觉。
这一生，若是与喜爱的人一起度过，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啊。
镜中的人脸四分五裂，散落成这厅中的四五个人，李弘晖笑容苦涩，他知道，他与温知言再无可能。
而他已经彻底爱上了她，这爱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或许是温知言助他获得父皇喜爱时，亦或许是更早。
只是他醒悟已晚，错过一时，便是错过了一生。
厅中只剩昌威未吃解药，他毫不客气，伸出手：“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给我解药，我都能承认！”
“我要你真正承认。”
昌威挣扎一番，彻底垂头丧气：“是，我是利用了你，也伤害了你，但你也不无辜，你同样利用了我。”
“懦夫。”
“是，我是懦夫怎么了？我这种泥腿子，比不上你们这些高贵人物！快给我解药！”
温知言倒出最后一颗解药扔给他：“你死了我都嫌你脏了温家的地！”
昌威接过解药，赶紧吃了下去。
李弘晖看着温知言，问：“所以，知言今日把我们聚到这里，是要为温将军平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