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兰经过多方打探,得知金铭后院极为清净,并无妾侍通房,仅有一位正室娘子。这本应算是他为人之长处,然而,在另一方面,他却有着不为人知的恶行。
判处斩刑
一方面:金铭此人,行事狠辣,曾对许多良家女子下手。他利用权势与财富,强行将她们掳至府中,肆意玩弄。待得生米煮成熟饭,他却翻脸不认人,将那些女子弃之如敝屣,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有些女子的亲属,迫于金铭的权势,只能忍气吞声,将此事认下,甚至还要替他遮掩罪行。
而有些则想要去报官,将他的恶行公之于众。然而,每当此时,金铭便会以他妹夫是知府大人为由,威胁恐吓那些敢于反抗的人。
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
另一方面:他的奇特性-癖,买下穷困家女孩虐待鞭打至死。当初周老太就是为了五两银子欲要把二丫卖进去。
在那昏暗的角落,被命运无情糟蹋的女子们,往往只能默默承受无尽的痛苦。
她们的遭遇,被家人匆匆掩盖,以嫁人为名,试图掩盖住那些令人痛心的真相。然而,在这次跪堂的举报上,只有一个女子,她勇敢地站了出来,决心为自己讨回公道。
她跪在地上,身着一袭灰黑的抹布衣裳,衙门给她准备头戴着一顶帷帽,白色的长帘遮掩住她的面庞。
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却充满了力量:“知县大人在上,民女今日要状告金铭金地主这个无耻之徒。”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一年前,我随父亲在街边售卖自家编织的竹篮,生活虽清贫,却也安宁。然而,那日金铭却派来金府的下人,将我捂住嘴巴,强行拖入暗巷之中。他们对我实施了无法言说的糟蹋,让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我爹闻讯赶来,试图阻止他们的暴行,却也被金府的下人残忍打至昏迷在地。他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而我却无能为力。事后,我爹虽然回到了家,但仅仅过了半个月,他便因伤势过重而不治身亡。”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但她的眼神却更加坚定:“知县大人,金铭的罪行罄竹难书,他不仅糟蹋了我,还害得我爹丢了性命。我今日跪在这里,就是要为他讨回公道,为我爹讨回一个清白。”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堂上回荡,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指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她的勇气和决心,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金铭横眉立目,语带怒意“这是诬告,那有什么证据说我糟蹋了你?”
帏帽女子,不甘示弱,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证据就是这个,当初事后他丢弃在我身上的玉佩。大人可查这个玉佩的来源,玉佩出处的铺子掌柜已在偏堂候审!”范若兰已经帮忙找到掌柜。
“传证人掌柜。”
接着衙役把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男子带上堂,男子头戴瓜皮帽,身穿长袍马褂,腰间一块小算盘楠木挂件,眼神锐利。
掌柜见官下跪后,声音正亮:“禀报知县大人,小人先前受这位女子所托,接着又接到衙役传召。我已翻找出一年前的凭证,确实是金地主家的采买下人,下人签的是金府。”
还没等范知县传金府采买奴仆,让掌柜认人。
“你你你,这个破玉佩就想污蔑我?”金地主欲要扯解,手指一边指着掌柜一边欲要起来扇他一巴掌。
“放肆!”
一身惊堂木,范知县开口:“这里是县衙,不是你的金府,容不得你放肆,来人,压住他。”
听到号令,两名衙役拿着棍棒双叉压着金铭的背部,使其不能动弹。
接着是那些被买卖的女孩,范若兰派人去乱葬岗的时候只寻回了四具尸化尸解没这么快的女尸,用白布盖着。
师爷喊证据的时候,衙役抬了出来。顿时堂内一阵异味,众人纷纷捂鼻子。衙役掀开最近的一具,尸体上一条条狰狞的伤口裸露出来,遍体鳞伤,生前定是遭受非人的折磨。
前排看热闹的民众见了都惶恐的缩了缩身子。
“金铭,你可知罪?”
金铭被压转过身看那具尸体的时候,脸上一变,肥胖的身躯顿时僵住。
见他哆哆嗦嗦不敢承认的样子,范知县直接丢下一块令木——杖刑。
这种刑罚板子公堂上的三班衙役人手一根,升堂时用它戳地,高喊堂威,犯人不招,则施以杖刑打板子,名曰“杀威棒”,一般情况下,打上三四十板子,犯人就招了。
如果不招,继续打,直打到招为止。
证据确凿,由不得金铭闷头不承认,衙役把他绑在木条凳子上,左右两个衙役执行杖刑。板子一下一下打着金地主,“啊——”惨叫声比一声大,罗亦窈还以为他肉多能忍忍,结果打到第十下直接承认了。
接着,师爷继续读出他的第三项,证人就是跪一地的农户。
金铭,这位地主老爷的身份,犹如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既带给他无尽的财富,也让他心中的贪婪和残忍逐渐暴露无遗。
他手中的租约合同,原本应是公平交易的凭证,却被他巧妙地修改,利用农户们不识字的弱点,一次次地加重他们的负担。金柳儿在背后给他善后。
税收,这个原本是为了维护地方秩序而设立的制度,在金铭的手中却变成了敲诈勒索的工具。
私下修改每年的税收,让比前一年高出许多,让那些辛勤耕作的农户们喘不过气来。他们拼尽全力,却依然无法交齐税款,生活陷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