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是张起灵的对手,哪怕过去和现在都是如此,那人想要对他做什么只轻而易举,唯一能控制一切的只有张起灵的爱,可现在,那人没有。
转瞬间,他便被对方剥光了衣服,似乎是拆一个精美的礼盒一般。吴邪挣扎不得,霎时便赤裸着身体瑟缩在墙角。张起灵冷冷的打量着他,眼里是吴邪看不懂的情绪,顷刻间对方便如狼一般扑来,对着他的锁骨便狠厉一口,不带任何温情与爱意。吴邪忍不住呜咽一声,感到黏糊糊的液体涌了出来。
大抵是流血了。
他觉得好疼,不只是身体上的,更是心里的拧结。不知从什么时候,他的潜意识便驯化了张起灵身上那部分危险的野性,告诉自己对方是无害且温柔的,他似乎从未想过那不过是裹挟在爱意糖霜之下的甜头,这时,吴邪才隐约意识到,他当初应该看看张起灵在面对那些冥顽不化的长老时是什么样,至少足够他更了解对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即便如此,吴邪还是摊在原地一动不动,感到这个素不相识的张起灵像嗅着猎物的狼一样在他的身上逡巡,接连咬破了他身上好几个地方。那根本不是床笫之欢,倒像是挟私报复,每一口都弄得吴邪眼泪阑珊,但他却依旧不愿反抗一般,只待着对方再靠近些时便伸手揽住,权当苦中作乐一样。
这动作似乎让张起灵冷静了片刻,他感到对方捏了捏他的下巴,须臾开口:“为什么不躲?”
“因为因为你是小哥。”尽管身上被摔的、咬的地方此起彼伏的疼痛,吴邪还是忍着那些负面情绪开口回答。话音刚落,他感到对面的张起灵有了明显的停滞,似乎在这简单的话语中寻到了灵魂的栖息之所。
这个年轻的哥为啥这样后面会交代的)
2、云破月来花弄影
吴邪的话似是抚平了身上那凶兽的狂躁。言罢之际,他咬牙等着对方的下一次侵犯,然而却换来一阵悄言的沉默。这不同寻常的寂静让他壮着胆子睁眼瞥了张起灵一眼,只如往日一般投入那黑沉沉的瞳孔中,似是无悲无喜。但大约是和这个人心意相通又被惯的无法无天了一段时日,他约摸能分辨出张起灵眼中一些细微的情绪了,此时他斗胆判断现在的张起灵不讨厌他。但对于这个隶属于过去的人来说,他也无法探查更多,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如刀俎之鱼的感觉实在太糟,何况张起灵悬而不断的撑在他身上,倒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旖旎味道。吴邪哪敢和他对视,只能垂眸盯着对方下塌的衣料,手指紧紧扣着,跟被冻住一般僵持着。须臾,身上的人似是不耐,捏了捏他的腰肉,那动作激得吴邪呜咽一声,但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只弄出些勾引之意来。张起灵眸色愈深,开始状若无意的拨弄起他身上刚才被咬出的几道疤痕,那又痒又疼的感觉让吴邪想躲,却皆被对方提溜着揪了回来卧在身下。
“疼”眼见那人面无表情的生了副作恶的意思,吴邪只好软着声音恳求,指望能换取对方的一丝怜悯。张起灵望着他,神色倒有些捉摸不透:“既是妻子,当行周公之礼。”
“他娘的什么狗屁”吴邪忍不住骂了一声,感觉再被这个张起灵弄一会自己的伤口就要发炎了:“你是雏儿吧,哪有这么弄的!纯粹折腾人!”言罢便觉这话蠢到家了。张起灵似乎也抓住了他话语里的关键点,不疾不徐道:“既这么说,你便是炉火纯青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吴邪慌慌张张的解释道,总觉得这个青年时的张起灵似乎比百年后更顽劣些,他说都说不过对方。娘的还是现在那个小哥更可爱!想着他愤愤不平了一阵,开始扭着躲开张起灵的手:“我不懂,你是大爷,所以你把我放了行不行?”
换做平时,张起灵肯定懒得和他费这点嘴皮子功夫,要干或是要放直接就身体力行的做了,哪还轮的道吴邪在这表演口腔体操。但现在对方只是沉沉的望着他,好像要用视线从吴邪身上凿个洞出来,须臾才慢慢道:“怎么做?”
吴邪张大了嘴。
娘的他见过去的张起灵一趟还得教对方怎么肏自己吗他顿时感到脸上一阵不规律的红潮,这种东西总不能用言语指导吧,他觉得就算对着那个百年之后的张起灵他也没脸把的这种床上功夫的事复述一遍,何况这个人对他来说还是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想着吴邪只嘴上讨饶道:“你松开手,我告诉你。”
他感到那束着他胳膊跟铁链一般的手指开始松动,似乎是真的要放开。这当儿吴邪免不得抽了抽身子预备坐起来,不管怎么样保持个舒服的谈话姿势总是好的。然而对方似是察觉到他的动作,霎时便又狠着一股劲儿掐了回去,生生把吴邪按得更紧。
“别乱动。”他听到张起灵冷着声警告道。
“我不乱动!”吴邪被那力气摁的浑身肌肉都在尖叫,出口的声音都带着嘶嘶的气音。娘的这人还真是心狠手辣心里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嘴上还是忍不住求饶:“大哥、好汉、英雄,你饶了我吧,你看我哪是你的对手,给你揍一拳估计就得去西天了我真没恶意!”他在那舌绽莲花,把求饶的话都说了个遍,蓦的才感到张起灵卸了一半的力气直起身子,但依旧像猎食的豹子般狠狠地守着他,似乎吴邪真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马上就要做出危害社会大众的行径一般。
吴邪忍痛坐了起来,他现在衣服都被对方脱了个精光,一看胳膊上全是被掐的青青红红的印子,这是他才意识到他的张起灵在做那事时到底有多温柔。想着吴邪叹了口气,感到下面的每一句话都格外沉重:“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