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乔翻转着手中的令牌,看来看去也没瞧出个名堂来。
羊舍这个姓氏可不常见,更何况这上面的纹路确实是属于他们家的符文。
“你是说是贵妃那个蠢货要杀我?”
凌钺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出言否定:
“这个令牌并非作假,只是以羊舍将军狠辣的行事作风,他带出来的羊舍军不会露出这么大的马脚。”
虽然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姜乔把令牌随意丢在桌上:
“无所谓,不管是不是那老家伙派的人,但这东西落我手上,他自然会把这屎盆子给查清楚了。”
凌钺与她的看法是一致的,羊舍文亮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女儿又是当今圣上的贵妃。
他不去先杀了太子,拐着弯来暗杀公主,着实没有行动的理由。
“这令牌你先收着吧。”姜乔伸了伸懒腰。
身上有价值的东西越多,越容易成目标,更何况她本来就够招摇了。
凌钺也是同样的想法,将令牌收了起来:
“今天又是赶路又是惊吓,乔乔早些歇息吧。”
凌钺走之前还检查了门窗,自己则是打算今晚在门外守着。
今晚看守的人上来禀报:“凌大人咱们的马厩起火了,殿下的车烧起来了。”
“怎么回事?”凌钺拧着眉发问。
守卫哆哆嗦嗦地回:“天干物燥,看马的小厮打了个盹,火就就着了起来。”
那是公主的马车,到达湖城还需要两日,剩下的几辆普通马车是那几个伶人待过的。
凌钺那会让姜乔受这个苦,赶忙下去看看还有没有的补救。
他走之前特意嘱咐道“你们几个在门外守着公主,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这。”
“是。”
等人走后,两个侍卫本来守在门外,看见有一个黑影闪了过去。
两人正要去追,其中一人说:“诶!我去你留下守着殿下。”
姜乔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下意识去拿了折枝的佩剑防身。
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又是那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飞贼。”姜乔平静的骂道。
身后人见她如此反应,低声一笑:
“小公主我们又见面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
楼下造的那么小的动静,他原是没有时间同这个疯女人许久了,只不过他还是好奇。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姜乔一边说着一把要拔出手里的长剑。
“乖,你的小脑袋我暂时还不想要。”
宴辛白左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让姜乔使不上劲来。
“把你身上佩戴许多的老物件交给我。”语气隐隐藏着杀意。
“怎么这次不偷了,改入室抢劫了?”
姜乔的身份怎么会有老物件在身上,唯一个就是脖子上挂的红玉髓,这玉髓还是母后生前留给自己的。
可这个飞贼这次来偷的东西怎么又和母后有关?
宴辛白察觉她有所动作,以为这个疯女人又想像上次那样,低声警告道:“别耍花招。”
“天真的小公主,敌人并不是会每一次都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