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裹挟着男人赤裸裸的残忍与嘲讽。
只是令宴辛白没想到的是,姜乔这次并不是选择自杀式的撞刀让他自乱阵脚。
转身,凌厉的掌风击出,力道如虹,让对她没有丝毫防备的宴辛白连连后退了几步。
宴辛白站稳后胸口一窒,一股腥甜从喉痛涌出:“你会武功?”
“还真是小看你了。”宴辛白用指腹抹去面具之下唇上的血渍。
竟然连他的幻今阁也未查到大祁长公主会武功的情报,而且内力还不低。
姜乔冷哼了一声:
“本公主怎么知道又是你,看你还是把脑浆摇匀了再和我说话。”
她看似在淡定的冷嘲热讽,实则在拖延时间。
“你手那把霜月刃可是江湖排得上行十的武器,本公主乃大祁昭京长公主什么没见过。”
明明被她骂了,宴辛白却不觉半分羞辱,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那就看看小公主的武功能不能胜得过在下了。”
接下来宴辛白出的招,一招胜过一招狠。
可非但没让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娇弱公主落得下风,反而还隐隐与他有不分上下的趋势。
但只有姜乔知道再和对方打下去,就算等到人救援,她也得毒发而亡。
所以她接下来几招专攻对方的下三路。
宴辛白也察觉到她的出招变得上不得台面了,在要被集中要害时,侧身倒下。
再抬眼就被姜乔用剑抵在了脖子上:
“昭京长公主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宴辛白干脆就坐在地上,眼睛带着戏谑与玩味。
姜乔面色冷凝,不怒自威:
“就凭你,和100℃开水没什么区别的家伙还想取本宫的命?说,谁指使你来的。”
她本生的就美艳,这冷下脸来更是别有风情。
宴辛白挑眉,强调散漫:
“小公主可别冤枉我,在下只是借您的东西一用,怎么能算偷呢?还有”
下一秒宴辛白避开剑腾身而且,击退了姜乔:
“长公主快支持不住了吧。”
从刚开始她的出招就变得奇怪,现在又故意拖延时间,不是没办法一击毙他的命,而是她做不到了。
连拿着剑的那只手都不稳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近,宴辛白只是闪身用匕首挑断她脖子上挂的红玉髓:
“期待下一次见面,这东西在下就先借走了,小公主。”
在他背身要跳窗逃走时,姜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剑飞过去,堪堪划过对方的右手。
宴辛白看着右臂上的划痕,嘴角笑意更深。
还真是个疯女人。
“乔乔!”凌钺听到打斗声立马往回赶,进来时就看见姜乔瘫坐在了地上。
他打横将姜乔公主抱起,轻放在了床上后,探查了下脉搏:
“怎会如此!”
这个脉象摸上去散而不聚,重按感觉不到快慢、强弱,就像是存在但又不存在
再加上她体内的内力阴阳之气混沌虚浮,是只有那死脉才会有的脉象。
“乔乔你坚持住,我传内力给你,可能会有些难受。”凌钺安抚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内力传输给姜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