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跑还一边叫:“救命啊,杀人啦!队长,救我!队长,救我!”
只可惜,却无人回应。
沈时新上班时也时常参加山地徒步训练,不过他发了疯似地跑,却还是轻易被那土匪追上。
沈时新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似乎有一道亮光闪过。
他回头一看,土匪的大砍刀已经递到他的脸上。
“啊——”他想要惊呼,喉咙却发不出声。
正当他以为他要去见耶稣上帝如来佛的时候,耳边一道疾风。
但听得‘嗖啪’一声,一道黑影闪过。
原来是一柄巨大的铁锤!
那铁锤擦着沈时新的鬓角而过,当的一声震飞砍刀。
接着又咚的一下砸在那土匪脑袋上。
红色的豆腐脑溅得满地都是,沈时新颤抖地用手擦掉脸上热乎乎的粘状物,当下胃酸上涌一阵干呕。
他呼呼呼短促地呼气,脑中反复念叨:“好歹命保住了,好歹命保住了。”
他在原地愣神之际,几匹烈马从他身边驰过。
为首一褐色麻衣的蒙面土匪一手抓住缰绳,身子一侧,一把将沈时新搂过来按在马背上,顺势又抄起陷在另一土匪脑袋里的铁锤。
马儿继续向前奔,沈时新只听得耳边铁锤呼呼风声响动,接着便有一个个土匪身体残缺的倒在他面前。
他被按在马背上,脑袋冲着地,正好将那些血腥之物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多时,这土匪终于勒住马。
旁边一土匪说道:“二当家的,都解决了。没有王大麻子的尸体,想必他们是逃回虎头寨了。大当家的仇?”
“把大当家的送回山寨再说。”
这一路颠簸,尤其是上山时的小路,那马跑起来更是野得不要命。
沈时新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要掉地上了,却始终距地面差一两公分。
沿途的一些草木树枝不断抽打在他脸上,他索性听天由命,闭上了眼。
只是心中默默为自己祈祷,并咒骂这群沙比土匪,特么的上山还骑马。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随着土匪来到了一座山寨之内。
寨子里面木制的瓦房、草房稀松地排列着。
沈时新被人从马背上提了下来,像是一只小鸡仔儿一样,被那人提在手里。
穿过几间房屋,众人似乎是来到了一个大厅一样的地方。
那人终于松了手,将沈时新扔在地上。
沈时新浑身仿佛都散了架,身上又被绳子勒得紧紧的,勒痕处火辣辣地疼。
这时听得一个声音说道:“二当家的,这次下山,总共折了5个弟兄,还有7个轻伤,3个重伤。不过王大麻子剩下的三十多人全部被我们解决了。”
“只可惜,只可惜大当家的和他贴身的5个弟兄都被王大麻子杀了。咱们辛辛苦苦从南安府搞的货也被王大麻子劫走了。下半年,弟兄们的生计,怕都——”
砰!
那个叫二当家的土匪突然重重捶在桌面上,咬牙说道:“大当家的仇,一定要报!咱们的粮食,也一定要抢回来!”
从二当家身后走出一个穿着公子服的年轻人,手摇折扇,说道:“二当家的莫要冲动,虎头寨两面环山,背后是绝壁悬崖。要想攻进去,只能从正面强攻。”
“不过虎头寨的虎头堡乃是石头和粘土修建而成,十分坚固。而且把守住唯一一条窄小要道,易守难攻。”
“如果带着弟兄们硬冲,无异于送死。王大麻子手下守寨的喽啰,箭法可不差。”
二当家喝道:“难道大当家的仇就不报了吗?不把粮食抢回来,下半年兄弟们吃什么?”
年轻公子轻摇纸扇,似乎已是胸有成竹,他说道:“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个俘虏身上!只要我们用这个俘虏对上暗号,赚开了寨门。然后趁着天色昏暗,掩杀进去,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计谋啊!”那身体彪悍的土匪惊叹,“二当家,西门公子不愧是读书人,计谋简直无双。咱们用这法子杀进虎头寨,王大麻子估计还特娘的在做梦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