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抿着嘴笑:“吃饭就吃饭,怎么跟做贼似的。”
两人出门,贺兰问:“去哪儿,想好点什么没有?”
“海昌路上才开了家川国演义,川菜,辣得过瘾,就去那儿。”秦歌去开车,贺兰站门口等他。不一会儿,车过来,贺兰上车,把手机塞回包里。
车行在路上,贺兰说:“刚拨了个电话,我一个朋友,今晚也没地方吃饭,我让她先过去了。添双筷子你不会反对吧。”
“没事,你朋友肯定是女的,再多俩都没关系。”秦歌不在意地道。
到了酒店,两人进去。临近春节,酒店饭馆的生意比平时好得多,别说包间,就连大厅里都坐得满满的。秦歌跟贺兰正站那儿找位置,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人冲着他们招手。秦歌立刻狠狠瞪了贺兰一眼,道:“她就是你说的那朋友?”
贺兰得意地笑:“没错,我们不但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
那边打招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歌的老婆冬儿。秦歌在队里挺照顾贺兰的,有时候队里的人没事会拿他俩开开玩笑,但其实大家谁也没当真。贺兰跟冬儿关系挺好,不能说跟亲姐妹似的,但至少冬儿没拿贺兰当外人。
今天秦歌要请贺兰吃饭,贺兰趁他去拿车的工夫,给冬儿打了电话。
两个女人凑一块儿,要说的话很多。两人边吃这聊,把秦歌晾在一边。秦歌间或插句什么话,俩女人便一起冲他翻白眼。被女人欺负还是挺甜蜜的,秦歌脸上做出无奈的神情,可心里却美滋滋的。
饭吃了一半,冬儿忽然想起件事来,她对秦歌说:“今天红棉给我打电话了,正月初四是晓彤生日,她让我们过去吃饭。”
“那你抽空上街给晓彤买件礼物,我这边忙,腾不出空来。”秦歌说。
“没指着你干什么,你只要把时间给记住了。”冬儿一脸严肃地道,“别的事我都由着你,晓彤生日你一定不能不去,甭管有什么理由,甭管生了什么事。”
秦歌连连点头:“成,这事儿一定误不了。”
“晓彤谁家的孩子,一般人咱们秦队不会这么老实。”贺兰笑。
“你见过。”秦歌头也不抬,“上回咱们吃饭,在餐厅里碰到一家三口,我还坐下跟他们聊了会儿。里头那小姑娘就是晓彤。”
“马南!”贺兰的音量忽然提高了许多。
秦歌和冬儿一齐瞪着她看,秦歌还嘿嘿笑了笑:“干吗提到马南的名字你这么亢奋?”
“我听队里的人提到过马南,都说这人高深莫测,是个作家,在大学里兼职,不仅帮你破案,自己还有段传奇的经历。这名字我耳朵里都听出老茧来了,但谁也不能把他的故事说完整了。大家都说,你跟马南是朋友,他的事你最清楚。我求过你好多回,你都说没空,这都半年多了,今天你非得好好跟我说说他的事。”
秦歌还没说话,边上的冬儿先笑:“你们这秦队说话没准儿,我早领教了。”
“嗯。”贺兰点头,“今天我是豁出去了,他不说,我肯定不能放过他。”
秦歌笑眯眯地看着贺兰,抿一口啤酒:“不是我卖关子,实在是马南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那些事。不过既然你想听,那我今天就好好跟你说说。”
于是秦歌这晚在餐厅里,正儿八经跟贺兰讲起了马南的故事。
马南知识渊博,帮助刑警队破了不少案子,最有名的就是普亚族杀手连环杀人案。那杀手在作案前,总会满足受害者一个愿望,凶案生后,他还会神情忧伤地燃放一枚绚丽的烟花。警方在每一个案现场,总能找到凶手留下的标记,羽毛和枫叶、双龙太极和九宫图,相继成为破案的关键。那一次,秦歌找到了马南,马南破解了一道道谜题后,终于让凶手浮出水面。
马南在协助警方破案的时候,却没料到,自己在后来也身陷危机之中。
下面秦歌说的这个故事生在半年前。
马南是名选择性失忆症患者,他一直在苦苦探求着自己的身世。直到有一天,他与几名大学生开始了一场关于密码的游戏,这游戏里忽然有人闯入进来,抢先破解了双方的密码,并且留下了一张碟片。在那张碟片的指引下,马南来到一个凶案现场,目睹了死者极其恐怖且诡异的死亡方式,从而唤起了内心一些沉睡的记忆。
接下来生的事情委实太过匪夷所思。那张碟片里的内容与马南隐约苏醒的记忆,都告诉他,他曾经有过一个妻子和女儿,但他却一点都记不起来她们去了哪里。这时候,神秘的杀手忽然现身,与他开始了一场死亡游戏。马南必须破解一道道谜题,才能找回自己的亲人。接下来,他辗转数个城市,终于一点点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世。
马南是孤儿,年幼时被养父巴融收养。除了他,巴融还收养了其他六个孩子。马南的妻子叫红棉,也是那六个孩子中的一个。巴融带着他们,一直生活在西北边陲的一个小城,他们在那里快乐地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光。
兄弟姐妹七人相继长大成人,巴融忽有一日,将他们送到不同的城市,并且阻断了他们之间的来往,而自己,也随即神秘地失踪了。巴融临别前,给每个孩子都留下了一件玉器,而在这些玉器中,竟包含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那秘密,跟一个不为人知的古老部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