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卫,可以说是别人派来的卧底,意图诬陷沈弃淮。那要是三十个王府护卫都去刺杀三皇子,这就不是巧合了,只能是沈弃淮主使。
这种毒,她随便找个人交合就能解,实在用不着他耗费功力。可……罢了,他这个人心软,就当积功德,帮她一把好了。
众人心下门儿清,忍不住都看向了沈弃淮。下头的徐宗正略带责备地道:“王爷,皇室血脉相融,您怎能……”
池鱼浑身已经成了淡红色,沈故渊头疼地看着,想了许久,还是褪了衣裳,抱着她上了床。
“与本王无关。”沈弃淮硬着头皮道:“三殿下怕是没完成军令状,心虚,才编这么一出来污蔑本王。”
雪白的头和锦红的袍子没了,小二恍惚了许久才拍了拍脑袋,小声嘀咕道:“嘿,真好看。”
“哦?”沈故渊挑眉,站在玉阶下头,抬眼定定地看向他:“那我要是完成了军令状,就不是在污蔑你了?”
那人颔,跟着他上楼,找到房间就给了银子,并且一把将他关在了门外。
众人都是一惊,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沈弃淮看他一眼,冷哼一声负手而立:“据本王所知,三殿下怕是还差点。”
呆呆地看了他两眼,小二回过神,连忙跳起来躬身:“有有!客官楼上请,天字一号房还空着。”
“这是账目。”沈故渊伸手递给大太监账本:“请陛下过目。”
“还有空房吗?”那人冷声问。
大太监恭敬地双手接过,捧去了幼主面前。
永福街的客栈还亮着灯,小二打着呵欠站在门口等着夜宿的客人,正觉得困乏呢,冷不防的就感觉一阵清风拂面,吹来了个仙子一般的男人。
然而,小皇帝还没伸手,沈弃淮一把就抢了过去,翻到最后,冷笑一声道:“三殿下莫要欺陛下年幼不懂账目,这上头,分明还差了五百万石粮食!”
身子滚烫,烫得他心口都被熨热了,沈故渊皱眉停下了步子,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咒一声,转身换了个方向走。
“敢问王爷。”沈故渊不急不慢地开口问:“一石粮食价值几何?”
“对……对不起。”池鱼抱紧了他:“从来没有人替我挡这些东西的,遇见你……真好。”
沈弃淮顿了顿,旁边有文官帮着回答了一句:“按照京城粮价,一石粮食五十两银子。”
沈故渊冷笑:“你偶尔也反省一下,为什么总给我惹麻烦吧?”
“那就对了。”沈故渊眼角一挑,伸手递上另一卷东西:“这是三千万两银子,等于六百万石的粮食,请陛下过目。”
“嗯……”抱着他,池鱼迷迷糊糊地道:“我觉得自己挺走运的,每次我出事,你都会来救我。”
几位亲王都是一愣,孝亲王连忙起身,先去接了那东西,四大亲王围成一团,一起看。
“喂!”脖子上痒痒的,沈故渊浑身一个激灵,掐了她一把:“你清醒点!”
沈弃淮看着,冷笑连连:“这一卷纸,值三千万两银子?是本王没睡醒,还是三殿下在做梦?”
好凶啊,池鱼扁扁嘴,趁着神志不清,终于可以使劲闻闻他身上清冷的香味儿了。
沈故渊笑而不语,秋风吹过,雪白的丝拂过他的眉眼,看得旁边的宫女一时失神。
“那就闭嘴!”
“陛下!”四大亲王看过那东西之后,齐齐跪了下来:“请陛下回玉清殿,召集群臣,共议此事!”
“自然是……活着。”
幼主吓了一跳,差点从龙椅上站起来:“怎么回事?”
“死和活着,你选哪个?”
沈弃淮也沉了眼神,三步走下玉阶,拿过孝亲王手里的长卷就展开。
池鱼皱眉:“我不想……”
竟然是贪污折子!
“你中的这东西,我没办法解。”沈故渊神色凝重:“那只能找人交欢,不然天亮你就得死。”
“最大的一笔,应该是在悲悯王府的库房里,足足有五百万两白银。”沈故渊云淡风轻地看着他道:“昨晚我去看过了,都封得好好的,还埋了土。土是新的,想必就是今年刚送上来的赃银。”
“去……去哪儿?”
“你胡说什么!”一把将那长卷撕了,沈弃淮暴怒:“沈故渊,你督促秋收不利,就来污蔑本王和朝廷重臣?!”
嘴角抽了抽,沈故渊抱起她就往外走。
那长卷上,写满了官员的名字和贪污的数目,甚至连藏匿赃银的地方都有。不用细看,光看第一个名字,沈弃淮就知道,沈故渊是当真查到了。
“您闻着没事吗?”池鱼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伸手抓着他的手就在自个儿脸上蹭:“好凉快啊。”
然而,他不会认,也不可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