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白拱手一拜,问询还坐在那,大吃大喝的二人,眼瞧着二人毫不顾忌形象,旁若无人的,一人一手撕扯着鸡腿,另一只手举着酒杯对饮。
一盅酒一饮而尽,满脸的迷醉,又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鸡腿肉,这才满足的放下,油腻的双手,也不嫌弃,直接在衣衫上擦了又擦,这才起身,徐良才摇了摇头;
“是啊,该走了,可惜了这一桌子好酒好菜,师兄,你说是吧。”
“啊哈哈,无非是口腹之欲,京城多的是,既然走,那也要走的风光,把旗帜兵甲都亮出来,他西王府有铁骑精锐,南王府有藤甲铁兵,关内藩王如何没有精锐,也该让天下人瞧瞧了。”
范文海故作喝醉的样子,嘀咕了一句,也不理几位世子,晃晃悠悠的下去了,徐良才也是一般摸样,随之下楼,可是留下的几位世子,眼里精光一闪,
相互对视一眼,各自会意,哪个王府没有精锐甲士,同时对着楼梯方向一拜,领着人匆匆下了楼梯。
随之而来的就是,驿站内,兵甲碰撞的声音,以及战马嘶鸣声音,随后,一队队车架,一排排披甲之士,就从驿站离开,往京城南城门而去,一路上走着官道,气势逼人,
京城南城门之上,
南城兵马司同知付诚,站在城头望去,只见长长大队人马,往京城而来,心中疑惑,哪里来的兵马,着眼一看,兵甲齐全,旗帜鲜明,就是离得太远,看不清,
“韩将军,外面的队伍,从哪里来的?”
南城门守将韩令听到大人问道,赶紧抬头望去,只见来的队伍,身穿重甲,行军整齐,安稳无声,显然是精锐甲士,看方向,好像是从驿站来的,难不成是藩王进京的队伍,但也太多了,
“回大人,人来的方向,是南城驿站的位子,属下清晨听说,各藩王上供的队伍,已经到了驿站休息,为何现在这个是时辰进京,末将不知。”
藩王进贡的队伍,是他们,付元诚心中一惊,想起何指挥史的交代,大约明后日,藩王队伍就要进京了,还要自己率军警戒,为了稳妥起见,今日才带兵走个过场,没想到,这个时候,人就来了,
来的不是时候啊。
想了想,既然人来了,也不能不让进城,毕竟鸿胪寺那边,早就安排好了,也罢,早来早完事,
“韩令,吹号角,高放,整军,清理城门,”
“是,大人,末将尊令,”
随着二人回答,高放随即下城楼整军,清理城门百姓,而韩将军,则是指挥众多兵士,全部上城墙警戒,顺便吩咐号兵,吹响号角,
“呜呜!呜呜!呜呜!”
凄凉的号角声一响起,传遍了京城。刚刚离开三山居的张瑾瑜,在街口买了一个酥肉烧饼正啃着,还在埋怨卢文山故作玄虚,什么三山居,连个像样的菜都没有,还不如手上的酥肉好吃,
一阵号角声传来,
张瑾瑜瞬间反应竖起耳朵,听着声音的方向,看样子是来自南城门,有意思,现在这个时候,能让城门守将吹号角的,也只有那些藩王的队伍了,看样子,是进京了,那么快!
“侯爷,应该是藩王的队伍进京城了,就不知谁先到的,此次上供的队伍,关内藩王一个没落下,并且属下打听到,四位异姓王,也是各自准备上供的东西,如何准备的,就不得而知了,”
张瑾瑜心下一惊,四位异姓王也要来京城送礼,不就是水溶他们吗,好好在京城待着,送礼送的,转念一想,俗话说礼轻情意重,送的东西不看多少,比肩送就成了,人家在外地的两个王爷送东西上供,如果他们二王不送,这心里面惦记着,怕是不好,
“不患寡而患不均,送礼也是一般,”
落得这个猜测的话音,也不知宁边怎么想的,忽然开口问道;
“侯爷,既然他们都送了,那侯爷还送不送,毕竟关外那边,太上皇”
看了看四周,宁边不再多言,但张瑾瑜脸色一黑,说的什么话,不就是册封关外的时候,太上皇出言给自己上了品级吗,这也算有恩了,送送也无妨的,就是不知道,什么名字送啊!
毕竟关外给关内的印象就是穷苦之地,可架不住地方大啊,这样一想,心底竟然落了一件糟心事,
“娘的,你竟会给本侯找事,商会那边,不是还有关外许多货物吗,鹿茸,老山参,还有一批上等的药材,现在就派人过去整理,拿出四箱来,还有那个什么珊瑚树,金枝玉叶,在备上六箱子,全给擦干净,还有,最短的时间内,准备两个万民伞,两箱稻谷,”
“呃,侯爷,那些东西好准备,但是侯爷,一共十箱,宫里面一人一半才五箱,是不是太寒暄了,”
宁边不明所以,送这些东西,不是太少了吧,而且都是不值钱的玩意,那些藩王世家,恐怕到时候,都是奇珍宝玉,争先恐后的送过去,毕竟侯爷那时候,得了一些宝物,万一有人在此事上嚼舌头,侯爷不是有些难堪。
张瑾瑜见到宁边变得愚钝许多,怎么就想不明白呢,送的东西再珍贵,对比宫里面的密库,那就是真的不值得一提,尤其是前朝时候,宫里好东西大多数落在周家手里,加上各地的供奉,什么宝贝没见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稀奇,拿着手拍了一下宁边肩头,
“你啊,怎么犯蠢呢,关外苦寒,没有东西吃就是好的,不还是准备了两个万民伞,还有两箱关外的稻谷吗,有大用。”
俗话说,财力不够,东西来凑,什么东西一凑上,东西多了,面子上就好看一些,
“侯爷,一把伞不难准备,可是万民签名倒是麻烦一些,短时间,怕是凑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