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像是没察觉到她在拧他,在苏怜蓉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风轻云淡的抱着人回船上。
“皇上!”
谢漾拧得更用力,让她背黑锅是要付出代价的,阴阳怪气的学:“皇上~您可真是能沾花惹草呢,得亏我不喜欢你了,否则游个湖也尽是添堵。”
宁宴不用看就知道腰上已经青紫。
对他,她向来不留情。
宁宴小心翼翼把人放回船椅,无视她的轻哼,单手扶起无骨柳腰,右手去垫软垫,做完这一切才命令船夫:“去湖中间。”
赏花,自然得把最好看的赏了再走。
谢漾不愿再看宁宴,索性偏头望向湖面。
宁宴拿起盘子里的核桃,手指轻轻一碾坚硬的壳就落了,肉被完美剔出,放到青玉盘里,纹路似乎从盘里长出来。
蓬船里只有壳碎的声音。
船破荷花而入,直接到了最中间。
“皇后。”
谢漾不闻不问,手指点着荷叶和名贵的千瓣莲。
蓬船里再度陷入诡谲的沉默。
忽然谢漾被扯过来,直接滑到他怀里,在谢漾不解的目光下,宁宴平静的俯吻下来。神色平静,吻却如狂风骤雨般急促又霸道,疯狂落下,带着惩罚的味道。
“叫孤。”
宁宴停了下来,平静的眼神,让谢漾莫名有些害怕:“像刚才那样,叫孤。”
谢漾:“你有病……唔唔……”
宁宴:“谢老夫人意图让皇后红杏出墙,这罪追究起来,不小。”
凉冷的声音,满是威胁。
谢漾:“……”
他果然知道了。
“船夫已经走了。”
断绝后路。
谢漾咬牙切齿:“皇!上!”
宁宴:“不对。”
谢漾真是想把苏怜蓉剥皮抽筋,她想勾引宁宴,凭什么倒霉的是她,她做错什么了?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
谢漾生生给气得眼睛红,声音放得再软,也还是有咬牙切齿的味道的:“皇上~”
宁宴啄了啄水嫩嘴角:“依旧不对。”
目光往寂静湖中一扫,绿荷珍贵,即便是涧湖也只养了几十朵:“再不好好叫,孤不介意争渡争渡,试一试误入藕花深处。”
“皇后吟过的这句诗,是不是很应景?”
他低笑起来,邪气的桃花眼里却是寒凉得很。
谢漾:“……”
这个大流氓!
虽然知道宁宴不敢来真的,但那不是还有其它法子吗。谢漾很没骨气的败下阵来,抿着唇,这次的委屈和羞耻自内心:“皇上,我可以咬死你吗?”
娇软媚吟的两个字,如羽毛般挠着九五至尊的心头,他再度俯吻上丁香小嘴,大掌慢慢伸到桌上。
……
“我不吃!”
“补补。”
……
谢漾带着十朵荷花离开涧湖,别问为什么要摘花,为了泄愤!一下午,宁宴用小倌的事做威胁,拉着她在船上荒唐了一下午。
差点就真的误入藕花深处了。
“让开!”
高坎知道自己是被牵连,把路给让开,询问后方魇足的皇帝:“皇上,时辰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宫了?”
这一天他们都提心吊胆。
皇后怀着皇嗣,可不能出半点差池,否则把他们所有人的命都拿去填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