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施权墨知道。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就像是被烈火烹油,痛苦得无法形容。
他一声冷笑,道:“我说错了吗!她施意是我养大的,我说几句还说不得了?沈荡,你这么护着施意,要不是施意和商应辞的感情出问题了,她又可能看你一眼吗?”
施意怔怔地看着施权墨,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无论如何,施权墨都是她的父亲。施意从来没有想过,作为父亲,他能用这么恶毒的话语,来编排自己的女儿。
而沈荡面目阴蛰,终究忍无可忍,一把捏住了施权墨的西装衣领,快步朝一边走去。
“沈荡!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你敢对我动手!我是长辈!”施权墨被沈荡扯着离开,一路还不忘大放厥词,这场面,只能说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舒月揽在旁边都要看呆了,毕竟这种场面,实在是罕见。
而施意下意识想要站起来,又被舒月揽一把拉了回去。
舒月揽漫不经心地说:“你那个爸也实在是太恶心了,让他们去说清楚也好。你放心,沈荡做事有分寸的。”
施意没想到舒月揽会帮着沈荡,毕竟平日里,舒月揽对待长辈,都是非常礼貌的,她手交握,轻声道:“我也不是过去劝架的”
“那你打算过去干什么?”舒月揽好奇的问。
施意抿唇,“我打算过去,听听沈荡会说些什么有点好奇。”
舒月揽拍了一下施意的脑袋,“可以啊施意,和沈荡在一起待久了,人都变得机灵了。”
施意摸摸自己的头发,很乖的语气,“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更何况我和我父亲说清楚了,他还欠沈荡一个道歉,如果一直不愿意给,我从今往后,和施家就没有关系了。”
这件事舒月揽不是第一次听说,之前在施意的工作室里,她就听说了这件事。但是此时,她又一次听着施意说出来,还是震惊的看着施意,显然不相信:“我上次以为,你是为了威胁你父亲你认真的啊施意?”
施意点点头,“嗯沈荡很小就没有爸爸妈妈了,我要对他好一点。”
两人说着话,不约而同地看着还在沉睡的蓝晴。
而另一边,施权墨和沈荡之间,却是硝烟弥漫。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施权墨脸色复杂,“沈荡,这是施家的事情,你就算是告诉施意了,对施意也没有任何好处。更何况无论如何,没有施家,就没有的施意今天。”
“施权墨,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自欺欺人的本事真是依旧不减半分。”
沈荡嗤笑,冷冷的看了施权墨一眼,声线冰冷:“你我心中都明白,施意根本就不是那个所谓的农村女人生的,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施意的母亲?你从她手中买下的所谓抚养权,真的有用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施权墨被说中了,心虚的吼道:“怎么?你现在想把这件事说出来是吗?好啊!那你去说啊!刚好,我倒是想问问施意,她能不能救救蓝晴!毕竟施家买下她,就是为了续命的”
施权墨话还没说完,沈荡已经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施权墨毕竟年纪大了,哪怕平日里多么的保养得宜,也没有办法经受住沈荡的这一拳,当即侧过脸,吐出一口血来。
他摇摇欲坠的扶住了一旁的窗台,震惊错愕地看着沈荡,哑声道:“你疯了?你竟然敢打我?沈荡!”
“老子想打你很久了,”沈荡笑笑,稠丽的面容,眼神流露出危险,“你敢碰施意一根头发,我就敢弄死施家。”
施权墨口腔中都是血腥味,似乎还有一颗牙齿轻微的松动。
眼前的年轻人嚣张狂傲,不可一世,偏偏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得不信服。
施权墨心中满是说不出的窒息感,他死死捏住了窗台,“你真是一条疯狗。”
“啧”沈荡皱皱眉,笑容冷戾,“随你怎么说,毕竟你岁数大了,也没几年好活了,我和你计较什么?”
施权墨被这话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大喘着气,沈荡却已经平静的转身,毫不迟疑地离开了。
不如见面
施权墨被这话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大喘着气,沈荡却已经平静的转身,毫不迟疑地离开了。
施意看见沈荡回来,却不见施权墨的身影,不由问道:
“我爸呢”
“不知道,刚刚谈了下事情,他可能还在认真思考。”沈荡坐下,若无其事的微笑,道:“施施,晚上打算回家吗?”
“嗯”施意担忧地看了蓝晴一眼,“我打算回家拿几套衣服,就在医院陪着妈妈。”
沈荡没说什么,只是摸摸施意紧缩的眉头,柔声道:“你自己决定就好,只一点,不要累到自己了。”
施意唇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看着沈荡,道:“我知道。”
舒月揽真的很佩服沈荡,这家伙做生意真是屈才了,他就应该去学变脸啊,绝对能成为一代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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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应辞是在商业周刊的头条,看见了沈荡和施意订婚的消息。
那一瞬间,说是晴天霹雳也是不会过。
听闻和亲眼所见,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他坐在办公室里,几乎站不起来,手死死捏住椅子的扶手,脸色难看到让走进来的江照白吓了一跳。
江照白连忙走向商应辞,碎碎念叨:“我都和你说了,让你不要这么快回来工作,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你知不知道有多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