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悯不知道这已经算是登徒子的行为,反而傻傻的一脸欣喜:这书生可真上道!
“好呀,何大哥。”
话音落下,何栖的手搭在了苏悯肩头,只觉触感冰凉,却滑腻如羊脂美玉。
两人一同进入房间,只是房内却只有一张木椅。
苏悯假装好奇,左看看右望望,却听见何大哥突然一脸为难的开口:“悯悯,能这样叫你吗?房内实在破旧,只有一张椅子…”
他想说让苏悯坐在床上,床上垫了衣物,好歹能更舒服些,可苏悯不这样想。
那些偶然经过此处的精怪们教他,遇到男人得好好抓住,先是找机会肌肤相贴,再表露爱意姿态妩媚,最后宽衣解带共赴巫山,如此这般,阳气自然到手!
这不是绝佳机会嘛!
吸人精气的画中小艳鬼(3)
于是还没等何栖说出下半句话,苏悯就抢先一步回答:“那,那我和何大哥坐一张椅子就好啦!”
说罢,他率先过去,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摆,就往椅子上坐。
木椅略高,且做的大,两人共坐也不挤,苏悯坐上去,裙摆下双脚垂落,于是何栖才发现,他竟然没有穿鞋子。
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明知道鬼怪不会惹上脏污,也不会被伤到,他还是觉得有些刺眼。
像苏悯这样单纯可爱的小艳鬼,怎么会像师父说的那样残害人类呢。
如果真的要吸阳气,也可以吸他的毕竟他命格奇特,不会像普通凡人那样一晚就被吸干的
思及此处,他突然又想到,鬼怪倘若要吸男人精气,都是要做云雨之事的,在这样的地方成事,破破烂烂,无大床锦被,也无红烛高照,实在是太委屈悯悯了。
早知道应该在路上多抓几只鬼,赚些银子再来这了。
“好,悯悯,你脸上,有些脏东西,我替你弄干净。”
何栖迅速将苏悯给他的地瓜吃干净,随后便去井里打了一盆水,到隔壁烧热,再端回房间。
苏悯正拿着他的毛笔在一张纸上涂涂画画,见他来了,慌忙将那毛笔丢了,纸揉作一团,脸上红扑扑一片:“何大哥…”
他看何栖写的文章,内容看不懂,但是一手字确实漂亮极了。
他本想临摹临摹,沾点文人的聪明气,哪成想,他一笔一画都是对着写的,结果写成,却跟他偶然见过的蜘蛛精似的——那蜘蛛精死的早,八条腿都打结了!
千万不能让何栖看见,要不然该嫌弃他大字不识,把他给丢出去了!
“我,我就是随便画两笔,你别生气!”
何栖被吓一跳,慌忙夺过纸张打开查看上面字迹。
他放在桌上的书,除了有圣贤书外,还有基本道家法术,纸张和墨水也是为画符特制,苏悯自带法力,要是不小心临摹了某个字符伤害到自己可怎么办。
何栖紧张的打开纸张,发现上头只写了个鹤字才长舒一口气。
苏悯呆住了,两只眼睛睁的圆圆的,一方面被何栖的动作吓到有些委屈,一方面也是怕何栖发现他没文化这个事实。
他的表情太过纯粹,以至于何栖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原来悯悯不识字。
也是,这地界荒凉偏僻,杳无人迹,悯悯不懂也是应该的。
不识字也好,要是识字,那不得立刻揭穿他是个假书生这个事实?
“悯悯,以后我教你写字作画如何?”
否则要是两人以后住在一起,悯悯不小心画了经书里的符咒可怎么办?以后可得注意些了。
何栖将那盆热水放在桌上,找来一条新帕子,渥湿了,要给苏悯擦脸。
苏悯乖巧得很,他要勾引何栖,在他的小脑袋瓜子里,觉得听话的人是最招人喜爱的。
于是他便乖巧坐在那,两只手搭在腿上,还闭了眼睛,微微仰着头,可爱极了。
脸上的黑痕不多,都是苏悯用拿了地瓜的手擦脸,弄上了些许,看的何栖心疼又好笑。
何栖擦的仔细,又换了水和帕子端进来,要给苏悯擦脚。
“悯悯没穿鞋吗?我替你擦洗一下可好?”
苏悯生怕何栖看出来他在骗人,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个好理由,只得支支吾吾试图蒙混过关:“我,我自小在山里长大,家里穷,所以买不起鞋”
何栖一脸正经点点头,还皱着眉一脸心疼:“悯悯,以后我给你买鞋。”
当然悯悯要是习惯了不穿鞋,要他每日抱着他行动也是很乐意的
他正人君子般,一只大手握住苏悯的小脚,略微往上一抬。
可不曾想,苏悯长袍之下竟然未穿亵裤,这一动作,长袍从侧边滑落,修长的腿全然露出,白皙肌肤在烛火下散发着莹润的光芒,脚踝纤细,脚背青筋蜿蜒,而苏悯满脸感激,一脸纯真。
手上的脚分明冰凉异常,可何栖握在手里,却觉得一股无名之火蔓延,熊熊燃烧,烧得他心潮翻涌,欲罢不能。
在看到苏悯的第一眼后那些隐秘的念头此刻全然暴露。
长袍遮掩,苏悯看不到何栖的异样,只觉得何大哥人可真好,不嫌弃他不识字,不嫌弃他的地瓜,还要给自己洗脚。
“悯悯”何栖叫了一句,没再出声,声音是连他自己都没听过的低哑深沉。
他换了动作,半跪在地,大手握住苏悯脚踝,另一只手拿了帕子擦洗,他动作缓慢,帕子是他撕了内穿的棉质长袍,轻柔细致擦过每一处。
苏悯脚上沾了水,晶莹透亮的一颗颗滚圆的水珠,从脚踝处滑下,垂落在下方何栖的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