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向前凑近了几分,低声道:“傻的怪可爱的,真是个小姑娘。”
朝影疏拍了拍江衍的肩膀,避开他凑过来的脸,“镇北侯府到了,我们就这样空着手去吗?”
江衍提议,“刚刚我们来的路上有一家酒馆,不如打些酒去找李稜喝酒?”
朝影疏点了点头。
李稜在院中刚走了一套枪法,便见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取过侍女递过来的毛巾,潦草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怎么了?”
管家说:“侯爷,雁王携雁王妃来访。”
李稜扔开毛巾,一脸惊喜地说:“阿疏和江公子?快请他们到前厅,我去换件衣服。”
朝影疏见江衍四处打量着,便开口道:“统正帝并没有拨款新建镇北侯府,只是将李府换了个牌匾。”
江衍自言自语地说:“怪不得我见这么眼熟。”
李稜一身藏青色的便服匆匆前来,他面上带着笑容,走起路来也是莽莽撞撞的,险些在门口处绊倒。
江衍迅速上前虚扶一把,“李将军,怎么做侯爷了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
李稜挠了挠头发,憨笑道:“这不是听到你们要来了,我太高兴了嘛。”
朝影疏拎起了一旁的酒坛在李稜面前晃了晃,“我们是来找你喝酒叙旧的。”
李稜说:“欢迎啊,本想在你们的成婚礼上灌倒江公子的,没想到你们没给我这个机会,今日我可不会放过江公子的。”
江衍笑着说:“好,那今日便给你这个机会,我们不醉不归!”
李稜说:“姜叔,吩咐厨房做些菜,今日我要同江公子和阿疏姑娘喝个痛快。”
酒过三巡,李稜才想起了一些正事,他放下酒杯整了整衣襟说:“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江公子和阿疏会参加吗?”
朝影疏握着手中的酒杯,微微笑着说:“应该会去,毕竟是在家门口的事情。”而且她还想同江衍一起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看更多的风景,不过后面这句话朝影疏碍于面子,没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江衍见状伸手取出了朝影疏手中的酒杯,“少喝些,酒量越来越差。”
朝影疏任凭江衍取走了她手中的酒杯,只是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李稜说:“阿疏之前不是很能喝吗?怎么现下嫁人了反而不能喝了呢?”
朝影疏接过江衍递过来的温水,轻声说:“大概是因为塔格尔的秘药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李稜想起了朝影疏发病的那些时日,又想起在北凉打的那些仗,心里突然不是百般不是滋味,“都怪我书读得太少,在北凉没打过那些蛮子,也没替你出气。你现下如何了?”
朝影疏说:“你不用在意那么多,我现下已经痊愈了,没再发作过了。”
江衍拍了拍朝影疏的手,对李稜说:“那些时日,谢谢你帮我照顾那时的阿疏。”
李稜摆了摆手说:“别这么说,阿疏虽然是你的妻子,但她也是我朋友啊,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
江衍点了点头,“对了,方才听你提起武林大会,怎么你也要参加?”
李稜听闻整个人瞬间蔫了下来,“别提了,小皇帝召我去天琅,让我在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中留意人才,他想重新挑选四大家,重启御影。”
江衍垂眸微微一笑,对御影之事闭口不谈,“挺好的,这次说不定能争出个名次来。”
李稜见江衍面色并无何其他的神情,便高声道:“那我等我去东岚,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的招待我。不说别的了,来喝酒!”
宴散之时,夜已过半。
朝影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搀扶着江衍回了逯家,她推开房门把江衍放倒在床上,这时才顾得上擦脸上的热汗。
朝影疏推开窗户散了散房间里的酒味,她喝的那点酒早就随着汗水蒸发了出来,此时灵台清明,没有半点的不舒爽之处。
月上中天,四周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偶有虫鸣窸窣之声。
朝影疏转身被身后的江衍吓了一跳,她伸手摸了摸江衍的脸,“怎么起来了?不难受吗?”
江衍用力把朝影疏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轻声说:“吓到你了?”
朝影疏若不是看到江衍双眸中的醉意,还以为他是在装醉,她笑了笑说:“没有,我去煮些醒酒汤,你在这里等我。”
江衍摇了摇头说:“不要醒酒汤,要阿疏。”
朝影疏低声笑了笑,她伸手取下了江衍头上的白玉冠,抖开了他的发髻,“我在这,你乖乖去睡觉好吗?”
江衍双手捧着朝影疏的脸颊,借着月光打量着她,片刻后抵上朝影疏的额头,醉意盎然地说:“阿疏真漂亮。”
带着湿意的酒气喷洒在了朝影疏的脸上,她轻柔地抚摸着江衍的头发,“江郎也很好看。”
江衍睁开双眸,看着朝影疏带笑的眸子中满满都是自己的模样,毫不吝啬地传达着自己浓烈的爱意,他突然有些羞涩。
江衍松开了朝影疏,顺带将她推远了些,欲盖弥彰地说:“我去睡觉了。”
朝影疏一头雾水地追了上去,发觉江衍早已经合衣躺在了床上,她只好无奈地上前放下了一侧床幔,轻声哄道:“衣裳沉,脱了再睡。”
江衍听闻起身脱下了自己身上繁重的衣物,只着里衣翻身进入了床榻里侧,给朝影疏留了个后背。
朝影疏解了发带,将棉被覆在了江衍身上,侧脸贴着他温热的后背,想起江衍刚刚脸红的模样,轻声笑着说:“江郎,做个好梦。”
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