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率眾回營,待林風等到回也攜戰利品回營,才重開始點評。戰利品要先分類,從百姓那裡搶回來的,還回去。繳獲敵人的,可以留下分成。
有功的,重賞!有過的,責罰!
然後開始講評這一戰,今天出力的,休整,其他人,拔營後準備下一仗——也是打小規模的接觸戰,並不緊接著就大軍壓到對方大營面前。
……——
番主大營已經知道祝纓要來的消息,「祝纓」這個名字他們並不陌生,先前交過手,後來與安南不斷有些往來。
昆達赤就說:「都傳說她又做丞相了,沒想到是真的。東邊的皇帝和大臣真是沒意思,以前不要人家,現在又叫了來,一把年紀來打仗!嘿!不必慌,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她從來不自己往前沖。她一向謹慎,不會馬上就決戰的。」
他也下令,加緊攻城,要在祝纓發動之前把這州城打下來搶光,然後火撤退,讓她白跑一趟。
她要追擊,就在後隊設伏。看誰打得過誰。
上一次打仗,昆達赤認為自己是未盡全力的,當時那是另有目的。不想卻成就了祝纓的名聲。這一次,祝纓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昆達赤出兵,完全是因為這個機會太好,胡人派使者同他約定,一旦功成,西陲隨他處置,反正朝廷是抽不出手來對付他的,胡人不與他爭這個。而齊王也默許了他的行動。他也曾問過胡人從中能夠得到什麼,胡使只是嘿嘿一笑,當然也是要子女財富了。
番人的消息,皇帝確實死了,兩個兒子在爭皇位。爭位這事兒,昆達赤也很熟悉了,認為這確實是個機會。於是,隨便找了子民被販賣做奴隸的藉口,他就打過來了。
邊境上互相販賣奴隸是很常見的,就算各國想管,也難免有漏網之魚。更何況邊陲之地本就人員複雜,難以統計?
因為利益足夠大,昆達赤一把年紀才親自糾集了大軍,番兵才能堅持這麼久。
聽到祝纓靠近之後只打小仗,昆達赤便說:「怎麼樣?這個女人就是這樣!果然女人打仗,就是這麼不痛快!該讓她知道什麼是男人的打法了!」
惹得大帳里一陣怪笑。
笑完了,他們加緊攻城。
州城這裡已經熬了挺長時間的圍城了,虧得是是西陲,很有經歷,人心還沒有絕望,只是刺史和守將的火氣略大而已。城中也有老人說過祝纓「當年」是很體恤人的,可是體恤體恤,怎麼就不見人來呢?
也有人懷疑,她是不是年老了反而膽小了?
城下的拋石機往裡扔石頭,也不知砸破了幾家房頂。昆達赤親督大軍,他口上說得輕鬆,心裡也是有點著急的。畢竟祝纓這個人,穩,有可能讓他拿不到那麼多的收益。現在搶著一點兒是一點兒。
雙方七日裡打了三場,守城的牆頭損壞,正把城裡的石頭往城牆上搬,以作防守之用。攻城的也在修理器械,準備打下一場。
次日,雙方再次開戰,又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攻防戰。
起初,守將還數著日子,打到天昏地暗的時候就忘了,還要現問左右,才知道又過去了幾天。
這一天,守將一條傷臂吊在頸上,肚子裡罵著祝纓,嘴上罵著昆達赤,罵罵咧咧地指揮著:「蠢材!現在先別放箭,等他近了再放!這哪有準頭?!到現在還要我教這個?」
城下響起號角,番兵再次攻城,守將又罵了起來:「就不能好好當個蠻夷嗎?你造什麼攻城車?」
正在僵持時,遠遠地,大隊人馬銜枚而來。王允直有點興奮,想說話,又有點不好意思,於是戳了旁邊的人,呲牙噝噝地漏出幾個音節:「施兄……」
施君雅心道:別,你比我年紀大。
祝纓觀察著戰局,到雙方膠著了,才說:「擊鼓!」
祝彤當先一騎衝出:「殺!」
王允直和施君雅也想沖,被祝纓喝住了:「現在別去添亂!一會兒你們隨我打掃戰場!」
桑奎早按捺不住了:「相公!我也去!」他緊隨其後,一路跑一路喊援軍到了!喊的還是雙語。
人馬與人馬絞在一起,外行們又看不清誰是誰了。
到半日後,殘陽如血,昆達赤才遺憾地看一眼「祝」字的大旗,下令退後二十里紮營。
……
刺史、守將率眾相迎,草草收拾了家裡的百姓們也擠出來一大群圍觀援軍。
守將這回不罵了,笑著道謝,拍著純熟的馬屁:「不愧是相公,這裡的人都說,三十年前,相公威振西陲,只要您來了,咱們就有救了!」
祝纓道:「也是將士用命,百姓齊心。好了,閒話不提,我們先紮營。」
刺史吃了一驚:「你不進城嗎?」
祝纓道:「我自然要去安撫百姓,不過,大軍你這兒盛不下。接下來,各6續會有援軍到。我要坐鎮大營。」
當下先定營盤,再安排各軍營地,又收治傷員等,直到天擦黑,祝纓才進城與刺史、將軍一同議事。
先則二人匯報了情況,州城抗了這麼久,損失不小,急需補充。不但百姓,官吏也折了不少,青壯也是。他們希望能早些把西番驅逐走,這樣才能開始恢復生產。
祝纓道:「我已令各州府來見我了。見了再說那些。眼下幾件事——」
本地傷兵輪休,老兵帶她的兵。接著祝纓又給刺史分派任務,要安撫城中百姓,統計戶口、損失、剩餘的物資,好按需發放物品。在其他援軍會合之前,不能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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