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否认,就代表她喜欢了?什么歪理!
未等她反驳,他便将帕子凑在她面前,一脸谴责看着她,道:“素簌,不看看你做的坏事吗?”
“看什么看!”明素簌毫无气势地呛了一声,方淡了点的脸,再度泛红。
她想侧过脸,他却收紧手臂,不让她逃避。
他咬着她的耳骨,哑声道:“你把我弄脏了,还拒不认账,该罚。”
说来说去,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明素簌气得推他,推不动,最后无可奈何道:“去屋里。你说过,在这里只亲我的。”
虽然,他已经与她设想的,该亲的地方,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笑如春风,拢紧她的衣襟,看上去很是体贴。如果排除,他也是扯开衣襟之人的事实不谈。
“都听你的。”
言罢,他便用大氅裹紧她,将她抱去屋内。
……
虽然明素簌很不想承认,但她心里还是明白——
方才楚昭淮放浪的举动,反倒让她在榻上,好受不少,尝到了更多滋味。
比从前,同样在榻上……舒服容易得多。
睡意朦胧间,她被抱去沐浴,回来后方触及床榻,便沉沉睡去。
深更半夜,明月悄然从云层中出现,月光透过窗缝,照进屋内。
她白皙的脸蛋,被映得皎洁似雪。身体自然蜷缩,双目自然闭合,看上去恬静无忧。
楚昭淮却毫无睡意,只是静静盯着她。
他面无表情,既没有欢好后的惬意,也没有爱不忍释的痴迷。在清冷月光下,竟显得有一丝漠然。
他不止一次这样了。
在担忧,她会不会就在今夜,梦见不该梦见的东西。
在盘算,自己有多大筹码能留住她,让她选择他。
他深知,如今的岁月静好,只是似梦似幻的泡影。一不留神泡影戳破,便会跌入万丈深渊。
长安
除夕宫宴,终是结束了。
宴终人散,皇宫复归清净,唯余月色寂寥。
楚衡步履匆匆,走进皇帝寝殿,一进去,便闻到一股苦郁的药味。他微蹙了蹙眉,随即面色如常低头,对帷幔后的人影行礼。
“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寻儿臣来,有何要事?”
如今,皇帝已经日薄西山,精力大不如前,平常很少见到外人。
楚衡、皇后,还有皇帝的几个心腹,是为数不多,能见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