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见过。”
妙真摩挲着下巴,回忆道:“是见过的,那日我印象深,应当不会记错。”
我忙道:“什么时候,在哪儿见过?”
妙真答道:“八年前的行像节前夜,先皇陛下留宿在我宫里的时候。”
八年前……行像节……
皇兄就是在那次行像节之后一病不起、撒手人寰的,如今已经过去八年,妙真为何会记得如此清楚?
我又问:“你确定是这东西,当真不会记错?”
妙真看向我,用力地点点头道:“绝不会记错。”
“那一夜,先皇陛下曾到我宫中就寝,那时他已许久未曾召见过我,更别提要我侍寝了,所以那夜他留宿之时,我印象十分清晰。”
“后来夜里行事过半,他却怎么……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说到这里,妙真红了脸,微微顿了顿,才继续往下道:“当时我还劝过,我说陛下定是政务缠身,一时疲态也是有的,不如早做休息,反正来日方长。”
“那后来呢?”
我问。
“后来、后来他就跟赌气似的,说什么也不肯从我身上下来,我劝过半天也没用,他说他有法子,便让人从外头送来了这东西。”
“我见他就着凉水,仰面灌了小半瓶,不多时便浑身滚烫发红,果真一改往常。”
我拧眉道:“如此说来,这玩意儿是淫药?”
妙真道:“我原也以为是寻常壮气增补一类的药物,所以并未放在心上过,可眼下却在王福身上发现,适才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妙真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王福是个宦官,入宫前就净过身,带什么也不会带壮阳药,这玩意儿对他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况且,就妙真所诉王福的症状,分明和当时皇兄留宿在她宫中时相差无几,想来王福应当也吃过这东西,因而才会有如此境况。
看来,壮阳只是这味药的其中功效之一,这药指定还有其他用处,否则王福不可能会吃。
我把玉瓷瓶收进袖里,对妙真道:“这东西我先带回去,回头找个医官看看自然知晓,此事略有蹊跷,仍需从长计议。”
“你先安心上路,等到了平城莫忘了与我通信,我若有消息,也定会差人去告诉你。”
妙真面色凝重地看了我一眼,刚转身准备钻进马车,忽又回过头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玉灵,你说先皇陛下会不会是……”
“不会的!”
还没等妙真把话说完,我便急急将她打断,纵是她没有开口,光从她焦灼的神情里,我也能判断出她